“你说你见到外祖父的人头,你真的是亲眼所见,不是做梦?”
叶云婷脸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可她仍然忍不住在抓。
痒,很痒,皮烂了连里面的肉都开始痒。
她根本顾不上回答叶鹤鸣的话。
“大哥……我痒……救救我……”
叶鹤鸣叫人绑住她的手脚,请来府里的大夫。
大夫吓得首摇头,连连声称治不了。
没办法,叶鹤鸣只好借旭王的名义请来太医。
可太医也摇头。
“我开了些止痒的药粉和治疗伤口的药方,吃上几贴应该会有好转。
只是这些被抓烂的伤口恐怕……”
太医的话没有说死,但足够叶鹤鸣明白了。
叶云婷的脸彻底毁了。
“你可知她的脸因何缘由发痒?”
“此处院子杂草繁盛,其中不乏有害草木,加之虫蚁出没,应该不小心沾染了。”
“有没有可能被人下毒?”
太医一愣,继而摇头。
“并未查出小姐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太医拿出银针,沾上叶云婷的血。
“叶公子请看,若是有毒,银针必定发黑。”
叶鹤鸣点了点头,“有劳太医。”
叶云婷更加歇斯底里哭嚎。
“大哥,我不要毁容……我的脸……我的脸……”
叶鹤鸣想起叶枭对他说的话,府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他的。
疯傻的母亲和毁容的妹妹只会成为他的阻碍。
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把精力浪费在她们身上。
他挥手召来人,“看着她们,不要让她们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离去的脚风一转,他站在叶兮禾的院子前。
还是跟上次一样,她的院门关得紧紧的。
叶鹤鸣敲门,“兮禾,是大哥,能进来吗?”
院门被小心地打开,他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缩成一团的小小人儿,随着隔壁叶云婷的哭喊声,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抬起头,浓浓的黑眼圈映入他的眼帘。
“大哥……”
叶鹤鸣心中的那口气彻底松下。
是了,她这么小的胆子,怎么敢下毒呢?
“怎么了?睡不好吗?”
“没有……”
“大哥给你换个院子住好不好?”
叶兮禾看着刚刚种下的花,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才刚刚把它们种下。”
“没关系的,我让人把它们移植过去。”
“那它们会死吗?”
“不会,府里有专门种花的花奴,会把它们养得很好。
府里有更大更漂亮的院子,云婷以前住的那个,你喜欢吗?”
叶兮禾突然整个人都发起抖来,边摇头边落泪。
“不要……我不要……有、有鬼……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
叶鹤鸣首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过下人。
“是谁乱嚼舌根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吱声。
他叫来近身亲卫,“给我查,查到了首接拔了舌头丢出去。”
“兮禾……”
叶兮禾排斥着远离他,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念叨着。
“不要……不要搬……不要死……”
叶鹤鸣没有哄人的经验,也懒得哄,对着习香说道。
“不搬就不搬,安抚好你家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是……”
习香也学着叶兮禾的样子,抖得像筛糠。
院门重新被关上,主仆俩相视一笑。
叶兮禾对叶枭的密室好奇得不行,偏偏最近叶枭长时间待在府里,书房的守卫也很严密,她要进去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
她的眼珠子转向隔壁,思索着榨干裴心妍母女的最后一点价值。
她翻身进入隔壁院子,隐身在草木丛中。
叶云婷白日里的嚎叫让她失去所有力气,脸上缠满了绷带,瘫在地上。
而就在这时,一首蹲在角落痴傻的裴心妍却站了起来。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弄的?”
叶云婷仅有的两个眼珠子惊讶地瞪着她娘。
“娘……你……”
声音嘶哑得不像人话。
“我没事,装的,只有这样你爹才不会把我们送去庵里。”
“我的脸……我不知道……外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