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体内那股比数日前又精进了一筹、且更加圆融无碍的劲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化劲中期，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一些。

文武双修，果然是相辅相成，奥妙无穷。

“不错，不错。”

一道苍老而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悠悠传来，不带丝毫烟火气，仿佛本就与这晨风融为一体。

萧玉辰心中一凛，却并未回头，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龟爷爷。”

龟老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庭院的桂树之下，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此刻却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赞许，正细细打量着石桌上那幅展开的《武道天尊图》。

“以文入武，再以武养文，你这小娃娃，倒是走出了一条颇为有趣的道路。”

他缓步上前，目光在图卷上停留片刻，又转向萧玉辰，缓缓道：

“这幅图，有些意思。画中之人，想必是一位了不得的武道先贤。只是……”

龟老顿了顿，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一点图卷的某个边缘角落。

“可惜，只是一幅残图。”

萧玉辰心中微微一动。

这幅图得自云霄楼，被楼主柳青萍视若至宝，自己灭掉了云霄楼之后，图也就到了手中，一直以为是完整的传承，却不想在龟老这等存在眼中，竟只是一幅残卷。

龟老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收回手指，负手而立，望向天边那轮喷薄而出的朝阳，语气平淡，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深意：

“不过，残图亦有残图的缘法。”

“属于你的那份大造化，或许……也快要来了。”

萧玉辰沉默片刻，开口回应：“龟爷爷，玉辰不敢奢望什么大造化，萧定邦，沈孤鸿，这些原本应是血脉至亲之人，却都将我视为棋子，玉辰所想，不过是为母报仇，掌握自己的命运罢了。”

龟老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慈爱之色：“这一天，不会太久了，你这孩子，心性，韧劲，天赋，都是上上之选。”

“去吧，也到了你今日授课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