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嘴巴微张。
一分钟不到,她就喘不过气了,挣脱开之后大口呼吸。
陈贵良笑嘻嘻提醒:“其实鼻孔也可以呼吸的。”
边关月又羞又气,挥拳捶了他一下,跑去从背包里拿出换洗衣服。
“我去洗澡了,不许偷看!”
陈贵良躺床上闭目养神,他今天先去天安门,又跑到清华转悠,接着再回北大转悠,晚上还喝了不少啤酒。此刻又累又乏,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贵良感觉床面下压,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面边关月正侧躺着看自己。
“打扰你睡觉了?”边关月问。
陈贵良笑道:“还没睡熟,就眯了一下。”
边关月小心翼翼说:“我只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今晚逛校园才开始牵手。拥抱和接吻,也是你刚刚才补上的。”
“对不起,我们慢慢来。”陈贵良伸手抚摸她的秀发。
边关月道:“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男生都很急的。我在蓉城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接受男生表白的第二天,那个男生就想带她去开房。”陈贵良转开话题:“刚才那些唱词,是你现编的?”
“嗯。”
边关月拿起床头柜的背包,取出一个笔记本说:“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把唱词编出来了。”她把笔记本递出,又忽地想起什么,“不许看前面的内容。”
陈贵良认出来了,这是他去年平安夜,送给边关月的笔记本。
前面那些内容,应该是边关月的日记。
翻开的这一页,则是边关月临时写的唱词,许多地方涂涂抹抹还有修改痕迹。
先前没有完全听清楚唱啥,陈贵良看到唱词才彻底理解,这些唱词居然还是有场景和情节设计的。
陈贵良由衷感慨:“关关,你好有才华啊。”
边关月说:“多学几出戏,就要背很多唱词,把那些唱词随便改改就行。”
“真的很厉害。”陈贵良说。
边关月得了夸奖很是受用,凑到他耳边说:“我学川剧,是爷爷奶奶教的。初中改学声乐以后,我就只在家里唱戏。这么多年,除了家里人,你是第一个听到的。今后除了外公外婆,我只唱戏给你听。”
陈贵良大为感动,搂着她说:“我奶奶也会唱戏。等我带你回家,你跟奶奶一起唱着玩。”
“好呀。”边关月更加高兴,眼睛笑成两弯月牙。
陈贵良又吻过去。
这一吻持续好久,边关月感觉自己快化掉了。
她推开陈贵良,大喘气说:“今晚最多抱着睡,你答应了不乱来的。”
“好。”陈贵良某处很难受。
两人抱在一起说话,边关月开始讲自己小时候。
她从来不向外人吐露童年,今晚却说起来没完没了。悲伤的,欢喜的,无聊的,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仿佛要把这十年压抑的心事都倾诉出来。
陈贵良默默听着,时不时插两句。
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边关月终于困了,趴在陈贵良怀里说:“你真好。”
边关月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已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此时已凌晨四点,陈贵良也困得不行,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睡去。
一觉醒来,快到十一点。
边关月红着脸,把陈贵良的一只手,从她胸前小心挪开。随即又感觉不对,陈贵良昨晚只围了一块浴巾,不知什么时候浴巾早已散开。
她牵起被子的一角,悄悄将那东西遮住。
遮掩之前,还忍不住偷瞧两眼。
就挺好奇的。
然后她翻身趴在陈贵良旁边,一动不动看陈贵良睡觉。
她感觉很神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男生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这一天还来得如此之快。
沉睡状态的陈贵良,边关月怎么看都帅。
她越看越帅,越看越满意,自个儿偷笑起来。
然后,大起胆子主动去亲。
睡美男被公主的一吻给弄醒了,很快反客为主差点擦枪走火。
“我饿了,去吃饭吧。”边关月瞅了眼滑落的被角,转身侧躺背对着陈贵良。
陈贵良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把昨天换下的脏衣服穿上。
两人在南门外吃饭时,陈贵良给郭枫打电话。得知那两位还没吃午饭,便让他们先等会儿,自己打包给他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