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的丑样子我都见过,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啧,原来你都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江淮安颇为感慨地叹息了一声。
他爹打人是真狠啊。
可也是姜遇棠,在每次他爹要动手之际,都是这抹小小的身影保护在了他的前面。
还认认真真的对他爹说,让他多分给他这个长子一些关爱,不然儿子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结果,他们俩险些一起被揍。
江淮安的神色恍惚,眼前闪过了姜遇棠耳提面命的拉着他一起看医书,还有她每次从梅山回来,考核他成果的画面,还有两人一同溜出去翻墙打架……
乱七八糟的,但全都是她。
“我要开始处理伤口了,你忍着点。”
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姜遇棠的眼圈干涩,手僵在了半空中,竟然有些不忍心去下手。
“这点痛,对小爷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你放心大胆的来,就将我当做你的伤者。”
江淮安扭头,挑了下眉梢,无所谓地笑了笑。
姜遇棠咬住了下唇瓣,克制着难忍的心痛,颤着手拿着银簪子,开始一片片的挑开了浸泡在血肉里的碎布,猛然间,感受到了江淮安身体的绷直。
伤口翻涌的滚烫灼痛,似是毒蛇是噬咬着,每一下都让灵魂支离破碎。
江淮安的拳头紧握,骨节泛白如霜,冷汗潸潸,他死咬着牙关,没有吭声,却无法克制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了这死寂般的牢房当中。
一滴热血溅在了姜遇棠的手背之上,灼热的刺痛感顺着皮肤,在不停地蔓延晕开,让每一个熟悉的步骤都变得格外的艰难。
在这漫长的煎熬中,姜遇棠终于替江淮安上好了药,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坐了起来,拿着白色绷带一圈又一圈的包扎起来……
江淮安的汗如雨下,脸色惨白,他的眼前泛起了细密的黑雾,却还是强硬支撑着,不想要就这么倒下去,艰难的吐出字。
“陛下尚未苏醒,接下来的两日,你一个人在外头怕是不好过,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总会雨过天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