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时刘争赶来,说赵经承快到村口了,才给她解了围。
赵靖从屋里出来,宋秀娥上前给他理理衣服,看着自家丈夫越发成熟可靠,宋秀娥心里无比欣慰。
赵经承是个年约五十的老头,穿着青黑长衫,戴着方巾,一副文士打扮。
赵靖听说他不到三十就过了乡试,原以为前途无量,哪想在考场上蹉跎半生,至今还是个秀才。
四年前他才接了老赵经承的班,进了县衙户房当书吏,得了经承这个尊号。
赵经承一家就是所谓的“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县令”里铁打的那部分。
赵经承坐在青布蒙的马车里,村长跟在旁边,说是卑躬屈膝毫不为过。
赵靖上前行礼,赵经承掀开帘子打量一下赵靖,示意免礼,面无表情道:“本官此来是为核查地契,闲话少叙,带我去田里吧。”
不等赵靖开口,村长便赔笑道:“经承一路舟车劳顿,好歹到赵大郎家喝口水。那田在那里又没长脚,不着急。”
说完,村长给赵靖使个眼色。
赵靖会意,邀请道:“赵某在家里备了些酒菜,请经承移步,略作休息。”
赵经承见村长和赵靖都是懂事的,这才露出笑脸:“既然你们盛情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劳这位赵郎君带路。”
赵靖当先引路,带着赵经承到了家里。
那赵经承一下马车,便愣住了。
他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在户房办事,见过不少富贵人家,各种高墙大院不知见过多少,可是却从没见过赵家这样的。
一色的土屋,几个媳妇进进出出,那情形既不像是做工,又不像是婢女。
他有些疑惑地望向赵靖,问道:“这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