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半壁震动,赵靖此去,凶险更甚往日十倍。
宋秀娥和宋翠娥虽不太懂军国大事,但看气氛凝重,又知赵靖明日就要出征,心也揪紧了。
阿依汗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清澈的眼眸里映着烛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厅,赵靖正与俞智等人议事。
王器慌慌张张跑进来,禀道:“大人,不好了。刚鸡鸣关使人来报,米粮关之后的几个州县城门大开,他们让流民进城,但是却不许逗留。咱们得人细问才知道,布政使司下了命令,让各州县指引流民往我们这里来。”
“什么?”赵靖和俞智都是一惊。
合州一破,连广都府附近都不安全了,现在逃离的流民不知多少。
若是他们都跑到自己这里来,那可真就麻烦了。
“大人,请立刻下令沿途关卡,不能放流民进来!”俞智当机立断道。
他并非没有仁心,只是理性告诉他,这些流民不能放进来。
赵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也明白,这些流民现在是流民,但是为了一口吃的,他们随时可能成为第二个徐鳌。
一旦他们闹起来,自己别说是偷袭合州了,就是把全部家当押上,也未必压得住他们。
布政使司里有人可真够狠毒的!
听俞智说完,王器看向赵靖,等赵靖下命令。
见赵靖不说话,俞智道:“大人,流民太多了,咱们承受不住。”
“不能拦。”赵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俞智瞪大眼睛看着赵靖,他相信以赵靖的才智,不会掂量不出其中的利害。
“传令下去,所有关口不得阻拦流民,但是需要严格检查,过关的人不能携带武器。还有,过关之后,流民必须在我们指定的地方住宿,擅自离开的,以贼探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