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语气,大约是不成功的?”
“没有啊,人家挺好的,能说会道有知识。”
“哦。”秦迹不说话了。
“你……找我有啥事儿?”
“我是在想,”秦迹慢条斯理地说,“能在别人下次约你之前,先约到你。”
她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只好委婉开口:“秦迹哥,我没办法回应你,对不起。”
电话那端便长久的沉默下去。林语叶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她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有了兴趣。
从林语叶记事起,秦迹简首是神一样的存在。
他大秦近和她五岁,也高好几个年级,一首是街坊邻居们教育孩子时的正面例子,连老师嘴里也时不时的传来他又获得奖项的消息,林语叶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对他充满敬畏感。
印象里,他跟她最深的一次的交集,就是帮偷懒的她做作业,还是秦近去央求的。
初中二年级的暑假,她和秦近几个小伙伴跑到山里去疯玩一个多月,回来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差点崩溃,秦迹被纠缠不过,只好帮她写了。为表感谢,她还请他吃了肯德基。
她鲜活的少女时代,被秦近渲染的一塌糊涂,回忆起来,秦迹不过是一朵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
现在这朵花长大成年,变成了一个把妹能手,把的还是她,这让她五味杂陈。
没几天,她在大宇的催促下,决定礼尚往来,请李重吃饭。
她不知道别人相亲是什么模式,但并不想欠下一顿饭的人情,早早的在熟悉的饭店定好位置。
李重如约而至,他身上的书卷气很重,说话措辞都带点文雅,这让林语叶觉得自己是个大俗人。
她估摸着,他应该找一个爱读诗的姑娘,跟他花前月下,不食人间烟火。
吃完饭,李重执意要送她回去,他们刚走到林语叶家大门口,竟下起了绵绵细雨。
林语叶觉得人家这么绅士,自己要有礼貌一点,于是说:“要不你到楼上坐一下,我给你拿把伞。”
李重一颔首:“也好。”
她家里东西虽多,收拾的却很漂亮,她花费了很多时间在装饰上。
李重进了门,问:“不介意我参观一下你家吧?”
“你随意。”其实是介意的,特别是卧室,她不喜欢陌生人 走进。
好在李重就在每个门口扫了一眼,就端坐在客厅前,她拿了伞给他,又倒了杯饮料。
李重打理着她茶几上的摆件,说道:“我目测,这房子面积不算大。”
“不大,80平出头。”
李重摇摇头:“太小。你家里不准备给你买新的了?”
林语叶愕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这个打算啊……我住的挺舒服的。”
“我如果结婚,需要一个好环境。至少200平才足够宽敞。”
林语叶看了一眼窗外:“好像雨停了。”
“喜欢我的师妹里,有本地拆迁户。”李重说,“但我觉得你更好,更通情达理,只是如果我们要结婚,我父母是要与我同住的,你这里,断断不行。”
“我想你误会了。”林语叶被他气笑了,“我今天请你吃饭,是还上次你请客的情。既然我们互相都看不上,建议你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