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他吻她,她好像没有办法拒绝。
他真好闻,语叶大脑宕机地想,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呢?
咫尺之间,她睁大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看着他,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面容。
脑子里在天人交战。秦迹最终仍是退开了,坐回到驾驶位上,很久之后才认命地开口:“知道了,以后不抽了。”
语叶“噢”了一声。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秦迹一字一顿地说,“不可以再见刚才那个男人。”
“为什么?”语叶本来想说,过几天她和雷原还要一起回宁县,火车票都买好了,但是看他生气的模样,又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只对他和颜悦色地解释,“他是我闺蜜的同事,我跟他也就是吃过几次饭的朋友关系,突然就不理人家了,多不好啊。”
“不用糊弄我。”秦迹仍是说,“不许再跟他见面。”
“呦呵,”语叶被他逗乐了,她心里面其实也没有生气,见他严肃的模样,忍不住嘴贱,“之前不还是说要做我备胎吗?一三五约他,二西六陪你,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你知道,我说的陪是什么意思吗?”秦迹盯着她,目光宛如实质,从她的脸上,落到领口里,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就要报警了,“要你陪就得好好的陪,我会把你关到房间里面,不管你哭也好,闹也好,都不会放你出来,首到我满意为止——你做得到吗?”
他带着自厌的情绪,把心里面埋着的邪恶念头说给她听。
语叶倒是没被他吓着,只是荒谬地晃晃脑袋:“太变态了哥哥,你不要教坏我。”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秦迹发动车子,带她离开。
“听见了。”语叶没好气地低声回答。
她又看了一眼秦迹的模样,他依然很冷静地看着前方的路,眉眼和鼻梁带着一点孤傲的弧度。很难想象,表面上这样风光霁月的人,能说出刚刚那么扭曲的话。果然啊,语叶感慨,做人还是要做废物,不然像他这样常年高标准要求自己的,不疯才怪呢。
秦迹往语叶家的方向开,她连忙说:“我今天跟阿姨说了不做饭,回我家里没吃的哦。”
秦迹凉凉地开口:“你己经计划好了约会,是吧。”
“闲着也是闲着啊,”她故意惹他,想听他被激怒的话,觉得从这样一个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太有趣了,“哥哥,你太忙了,体会不到我的无聊。有个人围着我转,哄我开心,比一个人呆着有意思多了。”
秦迹反问她:“你是在怪我没时间陪你吗?”
她一愣,绝不承认这么轻易就被他看懂了,只是强笑着说:“你少臭美了。”
“不要拆穿我。”他低声说,“给我一点幻想。”
语叶的心又是一揪,很多话堵在喉咙里,却又说不出口。她突然很想说,其实我现在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了,要不我们就在一起吧——但理智让她退缩。
在一起,然后呢?然后就永远绕不开以前的那些破事。秦迹这样理性的人,一旦同她陷入僵局,他大约可以干脆地抽身而去,而她呢?她又会是孤独一个人了。
她甚至开始埋怨起他的身份来,如果他不是他,是别的随便什么人,哪怕没有这副皮囊,她也是愿意的。
秦迹带她来了上次说过的东南亚餐厅,店里的生意不错,菜也很好吃。
她刻意找了一些能聊得下去的话题,秦迹也很捧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下去。
语叶悲观地想,看她把他逼成了什么样!他以前吃饭的时候从来不爱讲话的,如今为了不扫她的兴,说着一些他毫无兴趣的话题,又有什么意思?她这样纠结、毫无趣味的一个人,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她闷闷不乐地叉着盘子里的菜,秦迹知道这几日她喜怒无常,但绝对想不到是因为自己。于是夹了一筷子炒蟹给她:“再吃一点。”
她觉得啃蟹的模样不大美观,跟秦迹面对面坐着,不太愿意吃,所以就没去夹。眼下对着一只蟹愁眉苦脸,秦迹沉下脸:“你不会还在怨我不让你跟那个人约会吧?”
语叶被他吓了一跳,赌气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永远都是一言堂,霸道。”
秦迹腾地把筷子放下来,她也把筷子一扔:“不吃就不吃,我要回家。”
秦迹被她的任性打败,叹了一口气,无条件认错:“好,全部都是我的错,好好吃饭,可以吗?”
语叶便重新拿起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你不是要请安心吃饭吗?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