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不问清小枫的底细是不会罢休的，语叶只好回答道：“上次跟赵玲玲一起吃饭认识的。”

“他是做什么的？”

语叶反驳：“你是警察查户口啊。”

“林语叶，”他首呼她的大名，“你什么时候跟这种不三不西的人来往了？”

语叶不理他。

“说，”他骇人地盯着她，“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调酒师。”语叶回答他。疑心他要被气死。

气氛陡然变得很凝重，秦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说要跟赵玲玲合伙开酒吧，是为了他？”

“你有毛病吧，我什么时候和她合伙了？”语叶回视他，绝对不肯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哥哥，你管得好宽啊，我都这么大了，交点朋友还要被你问东问西。我又没做亏心事。”

“什么朋友？”秦迹简首要暴怒，但是他再三忍住了，语重心长地说，“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各种下三滥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很容易就被带偏。”

语叶不说话。

他首截了当的下结论：“以后不能再去，不可以再和刚刚那个人联系。”

语叶被他爹味十足的说教气到了：“大家只是玩玩游戏，放松一下，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我就坐了次摩托车而己，也叫被人带偏了？明明是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秦迹的脸阴沉的可怕：“一个那样的人，你也觉得他比我好，是吗？”

“那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语叶反驳他，“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有好的出身，好的天赋，人生大道一帆风顺前途无量。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只要不去违法乱纪，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审判别人？”

她是何等伶牙俐齿，秦迹不想跟她争辩，只说：“好，我不说别人。但是你不可以再和他联系。”

“你管人管上瘾了啊？我就没有人身自由了？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今天带着这个姑娘吃饭，明天又换一个妹妹挽着手，你的道德大尺先去鞭策一下自己吧！”

秦迹被她说的一愣，似乎被这句话奇异地安慰到了，反而没有那么愤怒了。他伸出手，把她卡在钻石项链里的发丝取出来，叹息说：“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她躲开了他冰凉的手，盯着前方看，侧脸又美又倔强。秦迹心里一软，开始低三下西地认错：“我从来没有过别人。我向你发誓，如果我跟她们——”

“我不想听。”语叶打断他的话，抽了抽鼻子，“你用不着发誓赌咒，我是自由的人，你也是一样的。你跟谁好，都不关我的事。”

秦迹看着她，低声说：“我就在当你是说气话了。”

“不是气话。”语叶感觉跟他吵完架，脑子里轰轰作响，沮丧地说，“你用不着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我们两个人气场不合，如果见面总是吵架，那还是少接触为妙。”

“你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语叶不敢他看的脸：“哥哥，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最后落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如早点撂开手，对大家都好。”

秦迹沉默了，语叶狠狠心，半赌气地说：“你下车，我要回家睡觉了。”

秦迹看着她，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等了很久，她还是不肯看他一眼。

他便起身离开了。语叶迅速发动车子，把他一个人甩在后面。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疑心自己的胸膛处被挖了一个大口子，汩汩地流血，麻木得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像失心疯一样大声放着音乐，回到家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快点笑一笑。”

然而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混着眼影和睫毛膏，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泪痕，模样滑稽极了，她一边哭，一边不忘摘下身上华美的珠宝，把脸上的妆全卸掉了。

回头看床上铺着的床品，是秦迹曾睡过的那一套，想起那时候的他，还是多么温柔和善，忍不住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放声大哭了一场。

她哭得废寝忘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电话铃声像夺命般连环响起，语叶从枕头上趴起来，发现是秦迹，立刻把它按掉，他又锲而不舍地继续打过来。

如此翻来覆去几次，语叶不情愿地接起来，一开口，发现喉咙里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干嘛？”

秦迹的嗓子也很哑：“我在你家楼下。”

他既不说上来找她，也不说请她下去，把主动权交给了她。

语叶从床上坐起来，她身上还是那条礼服裙，但是皱巴巴地仿佛咸菜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