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沙发床睡得很不舒服，海绵垫躺久了浑身都疼。

一整晚，语叶都辗转反侧，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叶静娴被她窸窸窣窣的洗漱声吵醒，开了卧室门问她：“你干嘛这么早起啊？不是朝九晚五吗？”

语叶编了个理由：“请了几天假，事情有很多，要早点去。”

她困倦地出发了，到了公司，除了保洁阿姨，一个熟人都没遇到。办公室里空旷无人，她便光明正大地去敲秦迹的门。

劳模秦迹比她来的更早，他脸上的淤青己经没了，穿得人模狗样，从头到脚一丝不苟，见她进来，眉眼一弯，立刻走过来亲她。

语叶被他的热情招架不住，艰难地举起手里的袋子：“吃早餐不？”

秦迹贴着她的脖子，闻他日思夜想的香味，细密地亲。落地窗外晨光明亮，对面的写字楼折射出蓝色的太阳光。

语叶觉得此时此景并不适合做这些，勉强承受了他的吻，等他动作停下来，才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秦迹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首勾勾地看着她开合的红唇，扳过她的下巴，又贴了上来。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肢，越收越紧，很快她就喘不过气来。

“够了够了。”虽然他向来黏人，但是这样不分场合还是头一回。语叶很难理解，不过是两日三未见，他弄得像是久别重逢。

他贴着她的唇，力度凶狠，像把她拆入腹中。

又过了很久，语叶才勉强推开了他，整理好衣服，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今日来得早，特意绕到路边的早餐摊前买了吃的。

“哥哥，你要喝豆腐脑吗？”

秦迹摇头，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吃早餐。语叶刚把勺子放嘴里，他就把它拿开了，语叶吃不消地抵住他近在咫尺的脸，无可奈何：“你这是怎么了？”

秦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想你。”

“我也想你呀，这不是来陪你了吗？你不吃早饭啦？”

“不想吃。”秦迹幽幽的目光盯着她的唇、下巴、脖子，往下再往下。

语叶感觉浑身都毛毛的，受不了他这种打量物品的眼神，捂住他的眼睛笑道：“我知道我沉鱼落雁，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迷恋。毕竟光看是不会饱的，我给你剥个粽子？”

秦迹摇头，拿她用过的勺子，继续吃那碗豆腐脑。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吃，一边看她，好像在拿她当下饭菜。

语叶摸不着头脑，随他去了，接着吃自己的早餐。外面渐渐有了说话声、走动声，同事们陆续来上班了。

语叶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想跟他道别：“我中午再来找你？”

“你能不能……”秦迹拉住她的手，问，“再陪我一会儿？”

语叶笑嘻嘻地搂住他：“你今天好反常，到底怎么了？”

秦迹不说话，贴在她身上，隔着衣服听到她的心跳，感受她身上的香味，意乱情迷，张开嘴咬了咬。

语叶脑子里轰地一声，门外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白日宣淫吗？我可没有办公室play的癖好。”

“你不想我吗？”秦迹问她。

“当然想呀，”语叶压低声音说，“不然我一大早跑过来做啥？”

她确确实实有些郁闷了，暗道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她能见到他就感觉很快乐了，而他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秦迹不说话，圈住她的手臂，像是有强迫症似得，来来回回用拇指摩挲那一块柔软皮肤。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焦灼。

短暂的分别让他感觉如此不安，尤其语叶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还是这样活泼开朗的笑着，似乎他在与不在，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蹭着。是一个求欢的态度。

“晚上、晚上下班去你家。”语叶逃出他的钳制，想离开，“我得去工作啦，中午来找你。”

怀抱骤然空掉。秦迹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她，眼睫颤了颤：“那我等你。”

“你可真是……”语叶把色欲熏心几个字咽了回去，朝他笑一笑，转身出去了。

秦迹还能听到她友好地跟小谢打招呼的声音。

他再度看了一眼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等待变成了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以前是按年，后来是按天，现在是分分秒秒。

他如今才明白，拥有其实比得不到更可怕。因为拥有了，所以会日夜担心失去。

语叶回到位置上，她耽误了好几日的工作，都是大家给她分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