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叶的家离公司很近,没一会儿,秦迹就过来了。
他开了门,没料到眼前是这个场景,脸色立刻就变了。
语叶怕他不开心,抬起脸,仰面对他笑:“哥哥,你来了?我刚刚回来,碰巧遇到秦近过来。”
秦近用手抹了一把脸,也把视线投到秦迹的身上。他现在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暗恨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了!
他的心是捂不热的铁石,从小到大,对他再好,都只是徒劳。
秦迹面无表情地坐到语叶身边的沙发上,对他叫了一声:“阿近。”
秦近感觉心里瞬间涌上委屈,怔愣地盯着秦迹。炎炎夏日,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袖口和领口都扣得整整齐齐,既不近人情,又跟他极其疏远,仿佛是一对陌生人。
秦迹朝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近自嘲一笑:“我怎么来了?哥,你不应该很清楚吗?我是来向叶子求和的。”
语叶连忙开口:“你求和也没用,我己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跟你己经不可能……”
秦近打断她的话,他的目光还是首首地盯着秦迹:“哥,我觉得我之前做错了事,现在很后悔、很伤心。我想和叶子重修于好,想有一次弥补的机会,你愿意成全我吗?”
秦迹回视他,吐出两个字:“不行。”
“不行……”秦近笑起来,看着眼前端坐的两个人,一个冷漠,一个一脸戒备。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眼泪却顺着指缝流下来,“你们两个以前是我最爱的人,我最爱的人……”
秦迹说:“律师应该己经找过你了。阿近,你回去吧,好好生活。”
这句话彻底把秦近激怒了。他蹭地站起来,目光怆然地对秦迹低吼:
“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钱!你以为,你把秦家的产业都给了我,我就高兴了吗?”他的喉咙里含着血泪,想吞却吞不下,“我要的不是钱!哥,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行呢?”
他通红的眼眶瞪着秦迹,甚至带上了绝望:“你告诉我,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空气像是凝固住,语叶甚至觉得秦近有些可怜了。秦迹不理他,他就像是对着空气发泄,满腔的愤怒和痛苦都无人能接应。
秦近抬手指向语叶,质问秦迹:“我知道你为什么费尽心机从我手里把她弄走,就是因为你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父母,你为了报复我!是在报复我!你接受不了爸妈更喜欢我,也接受不了叶子更喜欢我!所以你劝我跟她分开,我那么听你的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秦迹摇摇头:“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秦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他颤抖着唇问秦迹,“你敢说你没有?你敢吗?”
“你敢说吗?说你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我来接近她,从来没有想过拆散我们,从来没有觊觎过她,你敢吗?从小到大,我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近回忆起高考的那年,秦家和林家的父母在商量他和语叶的志愿,秦迹作为当年的理科状元,对这件事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因为高考相对不错的成绩,他们兴高采烈地畅想未来。秦近没有别的要求,只同父母说,要和语叶上同一所大学。
他是那么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哥哥,就算秦迹给他选错了专业,送到了同一所学校的偏远校区,他也只当是误会一场。
和语叶同校的愿望落空了,秦迹给他打电话道歉,他还大度的表示,这是学校不做人,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那之后他们的联系更多了。秦近从处处受限的高中生活中解脱出来,可以毫无节制的玩手机,便常常找秦迹聊天,面对突然自由的环境,他有着很多的不适应,事事都向哥哥请教。
秦迹便耐心地给他解决各种学业上的难题,让他对他的信任更胜一筹,开始朝他透露感情生活的种种。
秦迹装作漫不经心的打探、诱骗着他,让他说出跟她有关的一切,包括细节。
语叶是秦迹从小看到大的,秦近也没有什么顾虑,经常向他秀恩爱,说着她的千般万般好;也常常向他抱怨,吐槽她任性、脾气大,回回都是自己去找她,她却懒得坐车来找自己,根本一点不担心他!
要知道,他可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长得帅家世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暗暗对他示好。
秦迹只是古怪一笑,告诉他,也许她并不是那么喜欢你。
他便也开始觉得语叶不够爱他。有一次在和语叶吵架之后,秦近喝了酒,吞吞吐吐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