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叶心里一急,想出声说什么,秦迹用手搂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先送你回去。”
“不,”语叶拒绝了,走到郑媛媛身边坐下来,焦急地解释,“媛媛姨,您别生气。他只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面也担心得很。”
“你是他肠子里的蛔虫?他不说话你也能听见腹语?”郑媛媛对语叶也一肚子埋怨,不悦地瞅着她,“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拿我当二傻子糊弄,亏我拿你当亲生孩子!”
语叶被她说的满脸羞愧,手足无措地僵坐着,讷讷地开口:“我也想早点告诉您,可是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我知道传出去不好听,会给您丢脸,所以就想着瞒一天算一天。”
“你倒是实诚!”郑媛媛不愿说语叶的坏话,一扭身,看见秦迹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气呼呼地贬低他,“他喜欢你,我不稀奇。不过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这样伶俐的孩子,看上他什么了?哑巴都比他的话多,你该不会是被他胁迫了吧!”
“您说的哪儿去了。”语叶的声音更低,垂着头为秦迹辩解,“他对我不这样的。”
“阿近是知道你们的事儿了?”
语叶战战兢兢地开口:“秦近来找我,跟我发生了点不愉快,碰巧秦迹哥也来了……他就发了顿脾气走人了……”
她愧疚地道歉:“我不该让他就那么气着走的,现在真的好后悔。我向您保证,将来要是见了面,我不再跟他吵架,免得又把他激出什么事儿来。”
郑媛媛听她提起以后的事情,就脑袋一炸:“一个二个都是属滚刀肉的,还将来呢,我看你们还是别再见面了。见一次闹一大场,我就这么一条命,迟早被你们折腾没了!”
语叶的眼泪吧嗒掉下来了,她哽咽道:“我心里最对不起的就是您,要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很对不起您。”
秦迹见她哭了,一脸担忧地看过来,欲言又止。
郑媛媛难得看到他真情流露,倒是有点心酸,那点酸水蔓延到嘴里,酸的发苦。
这个儿子她一路看着长大,外表看着顺风顺水光鲜靓丽,实际上他比谁都一根筋。他的要求从来都很少,没有特别稀罕的东西,过的了无生趣,越是这样她越是为他心惊胆战,真怕他哪一天觉得活的没劲,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现在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喜欢的女人,她何苦去拆散他们?
秦近生死关上走一遭,现在性命无忧,郑媛媛心里的那根弦绷紧了又松弛,倒也看开了。
郑媛媛拉住语叶的手,苦口婆心:“语叶,我也不想做那等棒打鸳鸯的事儿,手心手背都是肉,难得阿迹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情愿拆散你们。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语叶没想到郑媛媛这么好说话,连连点头:“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事儿先不要声张,尤其不许让阿迹他爸爸知道,明白吗?你秦伯伯不是那种脑子会转弯的人,到时候只会一味的责骂,还连累我们跟你父母的关系。”
语叶脑袋垂得像鹌鹑一样,点点头。
郑媛媛又瞥了一眼秦迹,没好气地说:“你跟阿近抢同一个女孩子,讲出去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鬼样!没得让人误会,说我们秦家家风不正,对你爸爸的仕途也有影响。
你们俩现在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硬要分开,肯定是不舍得的。但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要是真能长长久久,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要是处一段时间不合适,就早点一拍两散,别耽误了语叶,也免得让我为你提心吊胆!”
语叶握紧郑媛媛的手,替秦迹答了:“我们都明白的。”
郑媛媛保养得宜的手握着语叶纤细的手,她长叹一声,看着语叶眼睛鼻头都是通红的模样,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泪,无限惆怅地说:“你出生的模样我都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冷的跟什么似得。你外公再三地怕你受凉,从宁县背了好些竹炭来生火盆。你长得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大又黑,特别可爱,我就想着,我怎么就没能生个女儿……”
她摸摸语叶的脸:“你要真能嫁到我们家来,那就是我的女儿了。这也是好事一桩。只是阿近那边,还得委屈你,他是只炸毛鸡,现在又是伤号,你别和他硬碰硬,惹不起就躲得起,明白吗?”
语叶说好,又说:“我等看到秦近平安了就回海市了。您要是愿意,可以经常去我们那儿住住。”
她这表忠心的态度,倒像是真的认准秦迹一样,郑媛媛心里暗暗惊奇,不知道秦迹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两三个月竟把她给降服了。
她抬头,用崭新的目光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