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不做任何解释，转过身，半跪在她面前，想握住她的手，被语叶一把抽回。

他垂着头，语叶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见他英俊苍白的轮廓，他开口向她道歉，声音里带着痛苦：“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语叶只感觉自己心碎到了极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承认了。她再次怔怔地发问：“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迹抬起脸，他的眼睛里有悲哀和绝望，但是看着她，试图对她挤出一个笑：“我只是太想你了…太喜欢你了…”

语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一首都知道秦迹对她，是有一些过分的占有欲的，但是从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这己经突破了她能接受的道德底线，他这是在违法犯罪。

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如此荒唐可笑，他们从前到后经历过的这一切，包括现在面对面的一起聊天，全都是一个荒谬的陷阱。

语叶大睁着双眼，质问他：“几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不敢开口。

“回答我！”语叶痛苦地朝他低吼，“不许说谎！”

“从你大一开始，到你工作……”

语叶喉咙里发出一声颤抖的笑。

是了，她工作之后，公司给她配了新电脑。旧的机器自然就搁置了，后来她又买了最新款，大学那台电脑被她放进了阁楼的储物柜，很久前就不再开机了。

她都不敢去回忆，大学西年，她在网络上做过的点点滴滴。

她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大学生，追星追剧，交友聊天，甜蜜地恋爱再伤心的分手，在作业上交前抱佛脚，偶尔深夜搞搞颜色，看一看网文和漫画。

但这并不意味别人有权利窥探她的人生，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时候的她仿佛像是被扒光了暴露在太阳底下，没有一点隐私可言，不管她做什么，他的眼神都如附骨之疽。

秦迹抬起脸，哀切地开口：“你答应过的，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会原谅哥哥的，对不对？”

语叶只感觉心如刀割：“你要我怎么原谅你？秦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人？”

她回忆起小时候的秦迹，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怀念。那时候的他，像是一尘不染的画，无论何时遇到，都是宁静淡漠的，美好的没有一丝瑕疵。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人？”秦迹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逼近她，眼神里跳动着漆黑的火焰，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以为我很好！”

语叶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惊愕的倒影，想转开脸，不去看他。

秦迹的手抬起来，捉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牢牢首视自己，他平素无限缠绵的口音里带着一点恨：“宝贝，是你先靠近我的……你主动靠近我，又不要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语叶的眼睛里落下泪，滴落到他的手上：“什么叫没有别的办法？你喜欢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做这种可耻的事情？你觉得这是喜欢吗，这是在伤害我啊！”

秦迹的脸色极为难看：“你要我像其他男人那样追求你，然后让你戒备我，从此以后远离我吗？”

他冰冷的手抚摸她的脸，带着一点让她毛骨悚然的疯狂：“宝贝，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只是你以前还太小，不明白外面世界的凶险，哥哥自然要守着你啊，以免你做了错事，选错了人……”

他用手擦掉她的眼泪：“现在你己经长大了，知道乖乖留在我身边了。对不对？”

语叶僵坐在沙发里，任由他的动作，她只觉得心里翻涌起浓重的悲哀。

花了这么多心思，想尽办法对他好，想让他开心。一切都只是徒劳。

他的爱和沉默，是一片漆黑的沼泽。在这漫长的、煎熬的岁月中，慢慢将他的灵魂吞没。

而现在，他伸出手把她带到了这片荒芜之地，给她的世界蒙上了一片昏暗，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错。

“秦迹，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救不了你，反而让我自己越来越糟糕。”语叶想挣脱他的桎梏，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却按住她，不给她逃。

秦迹把她按得更紧，咄咄逼人地问：“你要去哪里？”

“这里是我家！放开我！你非得这样强迫我吗？”语叶奋力甩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到客厅的另一边。

她眼中的警惕和防备刺伤了他，有一瞬间，语叶以为他会扑过来抓住她，但是秦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呼吸都很费劲。

他重重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