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良久不说话,语叶便一首不屈不挠地瞪着他,不等到答案誓不罢休。
过了一会儿秦迹才开口,他克制地说:“如果我一边请你离开我,一边又用身体留你,那我就枉为人。”
他这样上纲上线,仿佛己经坚决跟她划清了界限。
语叶深呼吸,也懒得恼怒,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同他擦身而过,发尾扫过秦迹的手臂,让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然而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不理睬他,大步朝外走去,秦迹又有些心慌,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几步,觉得刚刚的言语让她不快了,想再说两句软话缓和一下气氛。
没想到语叶头也不回,一首走回到卧室里,嘭地把门关上了。
他便一首心慌到第二天早上。
秦迹天刚亮就起来了,此时语叶也起床了,她一边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薯片,一边大声开着电视看,连早安都不对他讲。
秦迹给她热牛奶煮鸡蛋,端到她面前,低三下西地剥好鸡蛋壳,看她眼风都不给他一个,只好开口说:“一大早不吃饭吃零食……”
“要你管?”语叶咔嚓地嚼着薯片,凶巴巴地说,“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我舍友,没有资格管我!”
秦迹便无话可说。
语叶不搭理他,他便比之前还要沉默。
两个人像拍哑剧一般生活了几天,但语叶其实没有生气,她甚至自我感觉良好,尤其她每天下班回来,永远能看见秦迹在家里等她,哪怕他只是在静静坐着,她都觉得满意。
反正这个人总是在她面前的,他再高明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迹的好处,不在于他别扭的性格和脾气,也不在于他的美色和皮囊,而是他对着她,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气质。
他了解她,为了她付出一切都无怨无悔,哪怕嘴上说着不和好,其实会习惯性地在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照顾她。现在跟他在一起生活,语叶竟觉得很自由。
他己经很快重新赚到了钱,阿姨天天来做饭,语叶每日下班进了门,桌上就是丰盛的晚餐。
阿姨的手艺很好,会做江南菜,还会做粤菜,没有一天是重样的。吃完饭,秦迹还像位贤惠的小媳妇那样给她洗水果,端到她的书桌前。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语叶笑嘻嘻地抬头问他。
秦迹不回答,转身要走。语叶趁机咸猪手一把,伸进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腹肌。他被摸的一愣。
“我知道为什么。”语叶大言不惭地开口,“肯定是你上辈子亏欠我了,这辈子来还债。”
秦迹“嗯”了一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的笑意,在寡了这么久的语叶眼里,尤为的风情万种。
她觉得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对着秦迹这样可口的肉体,不去享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决定今晚来一次霸王硬上弓。
做完今天的工作,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穿上一件清纯的吊带短裙,对着镜子再三打量,绝不相信秦迹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于是美滋滋地打开了他房间的门。
秦迹正一脸肃穆地打电话,不知道那边的人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语气尤为沉重。过了很久才低声说:“好的。”
然后抬起头,对上她宛如出水芙蓉的打扮,似乎没有发现她显眼的勾引,神色还有点凝重。
语叶刚刚的荡漾想法己经没有了,她坐到秦迹的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身上的香气袭人,短裙盖不住的风光无限,然而秦迹没有时间细致欣赏,只对她说:“我爸要被移送到北京,关押之前,我可以去见他一面。”
他拿出手机,给自己定了最近的一班飞往首都的机票,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语叶看着他的动作,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到机场啊。”
“不用。”秦迹想安抚地摸摸她,但是她穿着太暴露,触到哪里都是温香软玉,他便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好好睡觉。”
秦振业的案件结果很快出来,秦迹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因此语叶比新闻更早知道。
他被开除了一切职务,没收了受贿而来的高额赃款,以及数十处的房产,并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这对秦家上下来说,无疑是覆灭般的灾难,秦迹早有预料,他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血和泪都不同别人讲。
语叶在电话里想说几句让他放宽心的话,他反过来安慰语叶:“别为我担心。”
语叶心里其实更担忧郑媛媛,等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