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红梅点点头,刚想说话,就看到牛立冬猛地站起身,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那,妈,高笙离的爸爸是谁?我的爸爸又是谁?”他的质问像一记重锤,打破了冯秀梅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
冯秀梅的瞳孔猛地收缩,脖颈青筋微微凸起。她抓起手包的动作太过仓促,口红滚落在地,艳红的膏体在灰色地砖上拖出刺目的痕迹。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冯秀梅眼前扭曲成漩涡,她踉跄着扶住雕花沙发扶手,指甲深深掐进真皮表面。王红梅伸手去搀的动作还未完成,就见冯秀梅的高跟鞋突然打滑,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倾倒眼见要砸到了王红梅,珍珠项链应声断裂,圆润的珠子在大理石地面上西散滚动。
李福尔几乎在同一瞬间从阴影中冲出,钢笔和笔记本散落一地。他精准地托住冯秀梅后颈,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纤弱的腰肢,指尖触到她后背异常冰凉的冷汗。
牛立冬脸色煞白地扑过来,膝盖重重磕在波斯地毯上。他颤抖着摸母亲的颈动脉,却被李福尔一把推开:“别动!让她保持侧躺,立刻叫救护车!”
担架床的轮子缓缓地碾过门槛,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这寂静氛围中的唯一声响。而躺在担架床上的冯秀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显然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