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梅逃也似的推开房门,走廊的灯在身后投下李福尔逐渐模糊的身影。+k\k^x′s?w~.-o/r?g\
王红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镜面映出她通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李福尔发来的消息:“红梅晚安。”
指腹抚过发烫的屏幕,王红梅才发现自己连按手机的指尖都在颤抖。
而此刻的李福尔正倚在书房门框上,手机贴在耳边,目光却落在地上王红梅遗落的珍珠发卡上。
电话那头王启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指尖触到的,她颈间细腻的肌肤,和发间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李福尔捏着钢笔的指节微微发白,定了定神,按下免提键:“喂,王叔,我现在己经查到了有关高振辉的孩子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王启铭沙哑的声音里裹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是吗?他真的有孩子?那个孩子是谁?”
李福尔高声说道:“高笙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听筒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声响,“那高笙离的下落有了吗?”
李福尔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喉间泛起苦涩:“没有,他还没有找到。+j.i_n?w-a!n`c~h/i+j/i?.^c?o!m!”
电话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李福尔以为线路己经断开。
“哎…”王启铭的叹息里满是沧桑,“高振辉怎么这么命苦,自己年纪轻轻就出了事,现在孩子也没有消息了。”
“王叔,你别着急。”李福尔轻声说道,“还有一个事我没说,高振辉他还有一个儿子。不过在车祸时,与高振辉一同烧死了。”
“啊?!”王启铭的惊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当时出事的时候,高董事长没有说孩子也没了。”
李福尔转动钢笔,在纸上划出凌乱的弧线:“王叔,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高振辉的车是怎么来的吗?他和冯阿姨当时还在租房子住,怎么有钱买车…”
“这个我不知道。”王启铭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他自从与那女人私奔后,过得挺苦的…”话音戛然而止,突然又拔高音量,“对了!我想起来了!”电流声中夹杂着翻找东西的响动,“高振辉有一年过年回家了,他爸拿扫帚把他打了出去。我正好去他们家送年货,在巷口看到高振宁——就是他弟弟,拉着他往街东走。-n^i?a′o^s/h^u_w/.¢c_o/m¢我想和他聊聊,就在后面跟着,看着他们进了‘悦来春’饭店。我刚要推门,老周喊我去他家吃饭…”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谁能想到,没几个月他就…”
李福尔紧握着钢笔,追问道:“王叔,后来呢?你没再见到高振辉和他弟弟吗?”
王启铭缓了缓情绪,说道:“后来我就去老周家吃饭了,没再管他们。不过再听到高振辉的消息就是他出了车祸,他的车被拉危险品的大车追尾,大车爆燃了他的车被烧成了灰,我当时还挺纳闷的,他?怎么有车。”
李福尔沉思片刻,推测道:“会不会是那次和他弟弟见面,让他得到了买车的钱?”
王启铭有些不确定地说:“不对,应该是高振宁给他的车吧。”
李福尔却没有放弃,他觉得这是个重要的线索。“王叔,你有机会问问他车的事?”
王启铭想了想,说:“好吧,不过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吧?”
李福尔点了点头,说道:“王叔,你先别着急,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挂断电话后,李福尔看着手中的珍珠发卡,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解开高振辉的秘密,同时也期待着能再见到王红梅。
李福尔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深夜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李福尔拉上了窗帘,也关上床头灯,却怎么也无法驱散脑海中纷至沓来的思绪。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窗外传来的汽车轰鸣声,可关于高振辉的种种线索,却如同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床垫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李福尔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记忆不由自主地想着高振辉的事。
“高振辉出事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高振宁了。”他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车祸发生后,没几年高振宁就在高辉集团里担任了重要岗位,之后顺利接管了高辉集团,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二少爷,一夜之间成为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公司股价在高振宁的运作下节节攀升。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李福尔想起王启铭提到的那个细节——出事前高振宁曾单独见过高振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