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细密的光影。
“监控到的信息显示,那两个黑衣人的车往郊区跑了,他们开的车是套牌,线索断了。”他拧开保温杯,皮蛋瘦肉粥的热气瞬间模糊了窗玻璃,“福尔,快吃点早饭吧。”
病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李福尔半撑起身子,绷带缠绕的右肩在晨光下泛着青白。他伸手接过碗时,金属输液架突然晃了晃,折射的光斑在张春生脸上跳动。
这细微的响动惊醒了蜷缩在陪护椅上的王红梅,她猛地抬头,发梢凌乱地黏在泛着血丝的眼睛旁,看到来人后慌忙起身。
“张警官,真的太感谢你...”王红梅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血渍。昨夜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又在眼前闪现:李福尔用染血的后背挡住寒光,她握着断裂的晾衣架,听见他胸腔里传来压抑的闷哼。此刻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喉咙像被绷带缠住般发紧。
张春生摆摆手,“红梅别客气。”
李福尔舀粥的动作僵在半空,滚烫的米粒溅在虎口,灼烧感却不及心底泛起的寒意。
窗外突然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王红梅下意识护住病床。李福尔望着她紧绷的后背,想起昨夜她哭着说“要死一起死”时,眼泪滴在自己伤口上的刺痛。此刻晨光里,她发间还沾着打斗时的碎木屑,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到底是谁要杀我?”这个念头在心底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