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的旋转门吞吐着凉气,玻璃表面凝着细密的水珠,将外头的雨幕折射成扭曲的光斑。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王红梅刚踏进去,裹着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的齐蕊就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快步迎上来,指甲涂着和鞋跟同色的正红色,不由分说拽住她的手腕:“红梅,快跟我来办公室。”
深胡桃木会议桌在落地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王红梅将牛皮纸袋重重拍在桌面上,金属按扣弹开的声音惊得墙角的绿萝叶子微微颤动。
“齐律师,这是我新找到的转账记录。”她的指尖划过银行流水单上的电子印章,腕间的金镯撞在纸页上发出轻响,“两个月前他贷款给私生子治病,之前还偷偷给小三买了房子!”
茶水间传来咖啡机齿轮转动的嗡鸣,混着实习生压低声音的交谈。齐蕊看着这些文件,戴着金丝眼镜的睫毛剧烈颤动,当她翻开贷款合同的瞬间,空调出风口的风恰好卷起纸页,高笙离龙飞凤舞的签名像毒蛇吐信般刺向两人——抵押房产正是高笙离给小三苏瑶雪买的房。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将写字楼对面的霓虹灯晕染成诡异的色块。*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齐蕊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眼下青黑的阴影:“红梅,我们将这些证据在庭上说出来,这场离婚官司胜诉的把握至少提升六成。”她将一叠补充材料推过来,A4纸边缘被反复翻阅得起了毛边。
“当庭就能离婚吗?”王红梅捏着证据的指尖泛白,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她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劈成两半。
齐蕊沉默着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置顶对话框里是法院书记员今早发来的消息:被告高笙离下落不明,传票无法送达。
“不行。”她关掉屏幕,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冷汗,“你丈夫高笙离失踪了,根据以往判例,被告不出庭的话,当庭判离的可能性很小。”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像是要将整个城市都浇透。
王红梅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失踪?他失踪就不能判离婚吗?!一定是他在故意躲着我!”
她突然抓住齐蕊的胳膊,“齐律师,你一定要帮我,我要尽快离婚!”
齐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却有些闪烁:“我会尽力的,红梅。!l~a\n^l^a*n`x^s...c!o+m~即使找不到他,我们也会想办法让法院判离。”
这时,王红梅里突然尖叫一声,紧接着是慌乱的喊道:“齐律师,如果他想杀我呢?可以尽快判离吗?”
齐蕊猛地将手中钢笔拍在桌面上,金属笔帽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身体前倾,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死死盯着王红梅:“红梅,那你详细说说他杀你的事!”窗外的雨愈发猛烈,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与她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王红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方才撕碎文件时的纸屑。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从结婚开始,他总是给我吃一种进口维生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清晨吃药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后来住院检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维生素,是长效避孕药!我连续吃了几个月,最后得了药物性肝中毒,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齐蕊倒抽一口冷气,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指尖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有医院诊断证明吗?还有其他证据吗?”
王红梅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有了,这些还不够吗?”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在担心自己提供的信息是否足够。
齐蕊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地说道:“也够了,当然是越多越好。”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仿佛这些信息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之后他就失踪了,对了他之前给我买了巨额意外险,我怀疑他害我就想得保险。”
王红梅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保单,边缘还沾着泥渍,“保额三百万,受益人写的是他”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惊雷,王红梅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了高笙离在的时候,耳边回荡着他假惺惺的话。
齐蕊接过保单,仔细查看后,眉头紧锁。“这些证据很关键,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
她将保单放进文件袋,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
齐蕊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她摘下金丝眼镜,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红梅,今天先到这里。我们过几天庭上见。”
王红梅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