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尔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j′i¢n\r?u~t-a,.~c′o.m¢他没有立刻端起酒杯,而是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鲍鱼放进高志鲲碗里:“爷爷,您尝尝这个,听说这家的鲍鱼做得很地道。”他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完全没把高小羽的挑衅放在眼里。
待高志鲲点头示意后,李福尔才端起酒杯,目光扫过高小羽:“酒我可以喝,但得按规矩来。”他转头看向高振宁,“二叔是长辈,理应先敬二叔一杯。”说着,他走到高振宁面前,微微躬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高振宁没想到李福尔会来这一手,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大笑:“好!好!果然是后生可畏!”他接过李福尔递来的酒杯,也喝了个底朝天。
李福尔回到座位上,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对着高小羽笑道:“现在轮到你了。”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李福尔微笑着举起酒杯,向高小羽示意。高小羽也微笑着回应,同样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两人的目光交汇,然后同时将酒杯送到嘴边,轻抿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辣的感觉,但随即被醇厚的香气所掩盖。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李福尔放下酒杯,感受着酒的余味在口中散开,他满意地笑了笑。高小羽也轻轻放下酒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包间里的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高志鲲端起茶杯轻抿,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
高小羽刚落座,邻座的财务总监老周突然笑呵呵举起酒杯:“高少爷初次见面,总该给我们讲讲以前的新鲜事儿吧?”他眼底藏着狡黠,“就着这杯酒说,才有滋味。”
话音未落,销售部王经理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听说做你们这行的都千杯不醉,高少爷不会这点酒量都没有吧?”一圈高管纷纷附和,七八个酒杯在李福尔面前晃成虚影。
高振宁倚着椅背,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嘴角噙着冷笑,活像看困兽挣扎的猎人。
李福尔垂眸看着杯中无色的液体,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他忽然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角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各位前辈的盛情,笙勉不敢推辞。”他的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小辈先干了,前辈们随意。?w_e*n_x^u-e,b~o·o?k′.,c.o¢m¢”
老周、王经理还有其他的高管们,也都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场宴会气氛热烈,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然而,李福尔却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趴在了桌上睡觉。
高振宁满脸兴奋地盯着那个被他们灌得酩酊大醉的人,心中暗自窃喜,终于让他尝到了苦头,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喧嚣。高振宁惊愕地转过头,只见高志鲲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原本就枯瘦如柴的手指此刻更是紧紧地攥住桌布,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撕裂。
牛立冬见状,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高志鲲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手掌紧贴着老人那冰凉的后背,感受到老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禁一紧。
“老爷,您的降压药……”牛立冬焦急地说道。
高志鲲微微摇了摇头,艰难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那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都别闹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高志鲲又缓缓开口道:“明天还有工作,大家都散了吧。”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包间里的人纷纷如蒙大赦般站起身来,与董事长高志鲲匆匆告辞后,便鱼贯而出,离开了这个房间。
包间里很快只剩下高志鲲、高振宁、高小羽、李福尔和牛立冬几人。高振宁脸上仍挂着些许得意,高小羽则满脸不屑地看着趴在桌上的李福尔。高志鲲虚弱地靠在椅子上,眼神却透着犀利,他看向高振宁:“振宁,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爸爸,我也是你的儿子!这些年集团大小事务哪样不是我在操持?”他猛地扯开领带,脖颈青筋暴起,“你却要把家业交给一个二十多年没露面的孙子?”高振宁的声音陡然拔高,指节重重叩击桌面,震得红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高志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