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的囊中之物。从踏上南下专列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经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大网。而现在,这张网正在收紧。
"陈大人?请。"冯安又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辆虎视眈眈的装甲车。
陈景文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说些场面话来维护最后一点朝廷钦差的尊严,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那些黑衣士兵的枪口,装甲车狰狞的炮管,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在这申城的地界上,他这个朝廷钦差,连自己的行动都无法掌控。
最终,陈景文脸色惨白,身形都有些佝偻,在冯安"礼貌"的注视和黑衣士兵无声的"护送"下,如同提线木偶般,身不由己地走向了那辆通往未知命运的黑色轿车。
他的几个贴身随从也被"请"上了后面的车。那些徐绍元的卫兵们则被冯安随意地打发走了,就像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务。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陈景文瘫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火车站,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的申城之行,从一开始就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而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想到那些关于林宇的血腥传闻,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车队缓缓启动,在装甲车的"护送"下,驶向林公馆。深秋的阳光照在车窗上,却带不来丝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