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疼了。
更何况,还有人愿意心疼他。
纳兰轻尘发现,他也同那些深陷情爱中的男子一样,不自觉就会仗着宠爱恃宠而骄。
“疼。”
“哪里疼?孤轻点。”
君羲顺着纳兰轻尘的意思逐渐改善上药力度,她的内力属于极阳,用于揉开药令最是温暖舒服。
纳兰轻尘就像被撸舒服的大猫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安逸的气息。
“唔~”
君羲终于给纳兰轻尘上完药,在一旁的水盆中净手。
“就这么舒服?”
“舒服,殿下,下次我受伤了,还能找你擦药吗?”
纳兰轻尘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期待,能看出他对君羲的擦药手法十分肯定。
君羲却是给他一个脑瓜崩,怎么还有人期待受伤的暗?
“纳兰,你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回来保护好自己。”
纳兰轻尘乖巧应是,天色已晚,君羲为了给纳兰轻尘上药,又折腾了些时间。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喟叹出声。
“唔~纳兰,一起睡?”
纳兰轻尘的床铺是浅蓝色,躺上去也很软,君羲不想委屈自己去睡小塌。
纳兰轻尘看向床榻上邀请他一起睡觉的女人,喉结发紧,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第一次感受到美色诱惑的杀伤力。
他不确定,和君羲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能否坚持得住。
纳兰轻尘艰难地移开视线,“不了,我睡小塌就行。”
说着,他就要转身走向外间。
君羲心里好笑,真到了这时候了,反而怂了?
她勾住少年的腰带,笑颜如花。
“纳兰,你的床榻这么宽,足够睡得下我们两个人。”
“外面的小塌又短又窄,你睡了会不舒服,反正我们都是未婚夫妻,条件不允许,就不用讲究这么多了。”
君羲勾着纳兰轻尘的腰带,一个翻身,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君羲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烛火熄灭,唯有月色透过扬起的浅蓝色纱帐依然皎洁。
女人是真的困了,纳兰轻尘还在因为二人暧昧动作而天人交战、不知所措时,君羲已经进入了梦乡。
徒留被扰乱了一池春水的纳兰轻尘俯在君羲上方兵荒马乱。
怎么办?
这种时候,他该做些什么?
要不要主动一点,亲亲殿下?
纳兰轻尘结束脑中思绪,低眸才发现,君羲已经闭上双眼,呼吸绵长了。
女人的眼底青黑色明显,纳兰轻尘心疼地轻吻。
“殿下,好梦。”
……
纳兰轻尘因为有君羲睡在身侧一夜好梦,屋子外面,却是有两个男人彻夜未眠。
东方炽和东方凌此刻脸上都挂了彩,他们也没想到,二傻子一样的纳兰轻尘在剑法上已经登堂入室。
他们也不好二打一,那样太不讲武德。
一比一,车轮战,居然还是让纳兰轻尘险胜了。
东方炽和东方凌愿赌服输,但他们二人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在君羲和纳兰轻尘进了房间后,就一直在房外。
东方凌将纸糊的窗户用食指戳了一个孔,就那么默不作声地收敛气息看着君羲温柔给纳兰轻尘擦药。
明明他们三人都受伤了,却只有纳兰轻尘有这个待遇。
东方凌心里酸溜溜的,他也想要姐姐给他亲手上药。
他好怀念姐姐火一样灼热滚烫的内力,看纳兰轻尘的表情,就知道姐姐的内力入体该是多么舒服的感受。
东方炽还是要点脸的,站在院门处望风,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看见弟弟这副痴汉的模样,非得把他当成变态不可。
一夜好梦。
君羲小心少年环绕在她腰间的手,心想,除了是不是梦到有湿冷的蛇缠绕她全身外,基本算得上好梦。
等等,湿冷?
君羲打了一个激灵,难不成……
她随意擦了脸,洗漱一番,打开房门,就同两双黑眼圈六目相对。
君羲:……
难怪后半夜她总感觉被什么黏住了一样,湿哒哒的不舒服,原来是东方凌在啊。
“阿凌,阿炽你们俩这是?”
君羲头发还没来得及束,长发披肩,素面朝天,还有一簇呆毛随着女人抬头的动作在晨光中摇晃。
好可爱。
东方炽和东方凌一想到君羲这么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