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莺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他们都说，脏病是治不好的。”

“那是他们，不是我。”

“院子里得病的姑娘很多，一旦有了病，妈妈就不要她们了，会把她们卖进低级青楼。沈姑娘，你真的能救我吗？”

沈玉颜深深叹了口气，这些院里的女子虽然比普通青楼里的妓女体面，说到底仍然是靠出卖身体和尊严，沈玉颜能治病却不能真的救下她们。

“这样吧，翡莺，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帮你赎身脱去贱籍，恢复自由身。”

翡莺一呆，却不敢相信。

她摇头道：“不……沈姑娘，你没办法的。在这院里的姑娘想要脱籍比登天还难，这里的主人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是谁？”

翡莺刚要说话，金娘走了进来，皱眉看着她：“死丫头，我都叫你小心一些了，还给我染了一身病，治病不要钱呢？”

“妈妈，是王大人染给我的，我真的没有……”

“行了行了，我能指望你什么啊？”金娘不耐烦道，“你的病要是治不好，就准备收拾东西去西街吧，别碍我的眼。”

沈玉颜立刻写好了药方递过去：“你是在小看我吗？这点小病也值得吵吵嚷嚷？去，按方子抓药。”

金娘狐疑地看着沈玉颜，想了想她用毒用药的手段，只能半信半疑地叫来伙计给翡莺抓药去了。

趁着没人，翡莺赶紧问：“沈姑娘，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翡莺，这院里人来人往，你替我留意着有没有人来打探我的消息，只要有这样的人，就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