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世事无常

靖安王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让人做这件事，如今要沈国公拉拽着去陛下面前说理，他立刻就怂了，赶紧拉住沈霄好言好语地安抚。

“沈国公，沈国公你先别激动，凭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就算不相信犬子，也得相信本王啊！”

“王爷，我向来都敬重你。”沈霄冷哼道，“就算我们两家没结成亲家，我对你也从来没有过怨言吧？可你家世子屡次伤害我女儿，先不说玉盈，就说玉颜，世子派人在荆州暗杀她的事，陛下还不知道吧？”

说起这件事，靖安王脸色就变了。

若是沈玉盈也就算了，他总有办法应付，可是沈霄如果撺掇着沈玉颜去告御状，旁边还有祁隽熙的协助，为了安抚祁隽熙，陛下恐怕会重罚祁徽。

他赶忙道：“何必呢？沈国公，咱们两家现在是一损俱损，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继续这么斗下去肯定两败俱伤，不如我们一起合作想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两个孩子的事。”

“哼！”沈霄甩袖，不想搭理他。

靖安王只得给靖安王妃使了个眼色，靖安王妃连忙握住蒋婉的手，柔声道：“这件事并非是我们狠心，可你仔细想想看，如果玉盈真的把这孩子生下来，不管是不是柳家的，柳家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受罪的就是玉盈了。”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蒋婉冷脸道。

“这可不一样。”靖安王妃循循善诱，“只要没了孩子，柳家人要污蔑祁徽和玉盈有染，可否拿出证据来呀？就算柳家老爷子醒了指认，谁能证明？对不对？”

见蒋婉皱起了眉不说话，靖安王妃趁热打铁道：“我看就这样让事情过去，等玉盈身体好起来，柳家要真休了她，咱们两家再结亲嘛，大周的法律又没规定女子被休不能再嫁。”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沈霄，他伸手一把推开靖安王妃，脸色气得通红。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知不知道，玉盈经此滑胎之难，今后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再嫁？你说得轻巧，你们靖安王府肯要她？”

靖安王和王妃都愣了愣，沈玉盈已经不能再生育了，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因此，一想到若真再娶沈玉盈，祁徽可能无后，他们面色复杂地沉默了。

沈霄指着靖安王道：“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也是两朝元老，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日你必须跟我入宫去见陛下，否则，我就写下奏折参你一本，告你教子无方！暗害人命！”

说着，他一把拽住靖安王的衣袖，强行将他拖出去。

而在镇北王府内，巡防营的统领刚把靖安王府的情况汇报给祁隽熙和沈玉颜。

“狗咬狗，一嘴毛，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沈玉颜冷笑。

祁隽熙轻瞥了她一眼，笑道：“我听说你去国公府给那位大小姐治病，还以为你打算放下过往跟他们和解呢。”

“哈？怎么可能？”沈玉颜勾了勾唇，“我看起来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吗？”

“嗯，面相确实有点，否则不会开设万民堂救济难民百姓。”祁隽熙只看着她笑。

说得沈玉颜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嗔祁隽熙一眼，道：“可我确实没有什么慈悲心肠。我救沈玉盈的命是出于医者的责任，可既然拿住了始作俑者，就当给靖安王府送份礼物，何乐而不为呢？”

祁隽熙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将茶杯一搁，道：“走，带你入宫看好戏去。”

“你是说，他们会闹到陛下面前？”

祁隽熙笑而不语，吩咐人准备了马车，以给太后请安的名义前往皇宫去。

宫门口，沈霄和靖安王仍然纠缠不休，靖安王担心祁云致怪罪，硬是不肯进宫，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沈霄却硬得像块石头，声称若靖安王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在这宫门口等到明日上朝。

正当靖安王焦头烂额的时候，祁隽熙的马车缓缓驶来，他眼前一亮，赶紧高声呼喊叫停了马车。

“老七！老七你快来帮帮我！”

靖安王满怀期待，掀开车帘的却是沈玉颜。

他瞬间变了脸色，愣在当场。

沈玉颜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想笑，看了一眼沈霄，挑了挑眉：“看来二位是进宫找陛下有事？”

“玉颜，你来得正好！”沈霄招呼道，“你快来，跟我一起入宫面见陛下，把祁徽那小子对你做的事都告诉陛下，让陛下替你做主！”

“万万不可啊！”靖安王慌了，赶紧打出感情牌，“弟妹，弟妹，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