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皇后薨世

凤仪宫外，祁云致心急如焚地转来转去。

有宫人不停地往来出入，端着清水进去，再端着血水出来，看得他心惊胆战。

屋内传来皇后的声声痛呼，产婆的卖力鼓舞，然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并没有什么用。

“沈玉颜来了没有？再叫人去催！”

“陛下，已经派人去接了，很快就能到！”

“再去催！”

祁云致又急又气，心里却又隐隐担忧，昨日寿宴上才刚和祁隽熙摊牌，沈玉颜会不会因为祁隽熙而拒绝来给皇后接生呢？

正担忧着，就听太监喊道：“王妃到了！”

沈玉颜风尘仆仆赶来，甚至没看祁云致一眼，就问一旁的太医：“情况怎么样？”

“娘娘身子太弱了，出血量又太大，若再不生出来，怕是母子都有性命之忧。”

祁云致怒道：“今日你们救不了皇后，朕拿你们都陪葬！”

太医吓得面如土色，只有沈玉颜淡定地瞥了他一眼。

“若是陪葬就能解决问题，这世上恐怕就不需要我们这群医士了，对吧陛下？”

“你……”祁云致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道，“快去看看皇后，务必救她和龙子！”

沈玉颜进了寝殿，只见鲜红血水已经浸透了床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皇后因为失血过多神色恍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太医，按我的方子先去给皇后煎药，产婆来搭把手！”

沈玉颜迅速下令，把任务分配下去，随即赶紧掏出药瓶给皇后塞了一颗药丸咽下，伸手摸了摸皇后的肚子，心也沉了不少。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时，吃了药恢复了些神智的皇后突然抓住沈玉颜的胳膊，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玉颜，你总算来了……”

“娘娘放心，我来了，我一定会救你的。”

“不，不……玉颜，求求你救我的孩子！”皇后抓得越来越紧，仿佛在用尽所有的力气，“就算我死也要为陛下生下这个孩子，玉颜，我的性命微不足道，但是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沈玉颜面露不忍：“娘娘，您这是何苦？”

“不苦，我一点都不觉得苦……”皇后气若游丝，眸中闪泪，“嫁给陛下这么多年，他待我极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为他生下继承人，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事情了。玉颜，我求求你，你就当是在帮我，求求你……”

若是不苦，为何要流泪呢？

沈玉颜不明白，只得闷声不坑地转头走出去，对祁云致道：“陛下，娘娘保不住了，进去看看她吧。”

祁云致犹如当头棒喝，呆愣了一会儿，才怒道：“两个都要保住！否则朕要了你的命！”

“即便你要了我的命也保不住！”沈玉颜瞪着他，“她自己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了！”

祁云致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住，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沈玉颜奔进内殿去，扑在皇后的床边。

“淑娴！淑娴，是朕！你醒醒，看着朕！”

产婆和太医都大惊失色：“陛下！您不能进来……”

“闭嘴！你们救不活淑娴，朕把你们通通杀了！都杀了！”

“陛下……”皇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了他的心神。

“淑娴你别怕，朕会找到最好的大夫来救你，你坚持一下！”

“陛下……臣妾能跟陛下相识相爱一场，此生已经无憾，可是若不能为陛下生下皇子，臣妾就算到了九泉之下还是难以心安……”

情到深处，二人双双落泪，即便是沈玉颜眼中那个阴晴不定还冷血无情的祁云致，也在这时泪流满面。

“陛下，不要责怪这些宫人和太医，臣妾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

说着，她把目光投向沈玉颜，殷切地看着：“只有玉颜还能保住我们的孩子，臣妾恳求您……无论如何，不管玉颜犯了什么错，都饶她性命，让她离去。”

“朕答应你，朕答应你！”祁云致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这时，太医的药也已经熬好了端进来，看着沈玉颜征求她的意思。

“把药喂给皇后，等会儿做最后的努力，一定要保证孩子平安无事。”

沈玉颜有条不紊地下命令，祁云致也无心再去追究别的，老泪纵横地趴在床边不肯离去。

一副药下肚不久，药效发挥，新一轮的阵痛袭来，皇后再次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紧紧抓住祁云致的手用力，她的力气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