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喜上眉梢

顾子舟一听，立刻心疼坏了，紧紧抱着病弱美人，无比怜惜道：“说什么傻话呢？阿音，说好的我们要一起白头到老，我怎么可能不救你？放心，我找了最好的大夫，她一定能救你。”

名叫阿音的美人这才抬起头看了沈玉颜一眼，真是我见犹怜。

沈玉颜见她下巴尖尖，唇色惨白，一双含情的眸子也因长时间生病而黯淡，朝她微微点头。

“小夫人，我就是顾大人请来的大夫，先让我给你把个脉吧。”

阿音轻轻点头，递过皓腕去。

沈玉颜专心把脉，越把越觉得不对劲，这女子的脉象简直像没有了似的，不像是元气不足，倒像是死了。

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说，只是道：“唔，气血两虚，有点棘手，我要先开个方子给小夫人试试，才能确认病症。”

阿音面色如常地抽回手，对沈玉颜道：“多谢姑娘了，不过妾身的身体是什么样，妾身心知肚明，就算治不好，妾身也不会怪你。”

“治不好？”沈玉颜抬眼看她，“这天底下只要还有能喘口气的，我都能给你治个七八分好，小夫人不用担心，谨遵医嘱就是了。”

阿音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送沈玉颜走出房间，顾子舟倒是对沈玉颜感恩戴德，许是有了沈玉颜的保证，他的心情也比来之前高涨许多，引着沈玉颜一起去找张岭。

“妹子，情况怎么样？”张岭问。

沈玉颜点了点头：“兄长放心，不是什么大病。”

“哎呀，多谢张兄，多谢玉姑娘。”顾子舟谢了又谢，“只要能救阿音，子舟必有重谢，给二位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啊！”

张岭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说出了这次的来意。

“子舟，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同你客气了。”张岭道，“你也知道自从去年陛下撤走了朔州边境的守军以后，扶风镇上就总是被柔然人骚扰，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顾子舟道：“张兄难道是想跟我借兵马一用？”

“借兵马只能挡住一时，哪能挡住柔然人永久啊。我想了想，朔州还是应该有一支自己的防卫军，保护百姓不受侵扰才是。”

说着，他打量着顾子舟的神色，道：“因此，为兄想跟你借点钱，好在朔州招兵买马。”

闻言，顾子舟的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一下，他下意识看了沈玉颜一眼，见沈玉颜没有异样，这才低声对张岭道：“张兄，借一步说话。”

两人出了门来到顾子舟的书房，顾子舟这才能够畅所欲言。

“张兄，不是子舟不帮你，实在是你这私下募兵的行为过于大胆了，没有朝廷的命令，地方各级不得私自募养兵马，你不记得了吗？”

张岭长吁短叹：“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朔州的父母官，却连小小的一个扶风镇都护不住，只能出此下策啊！”

顾子舟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更何况，我只是让当地的百姓自发组成军队，绝不敢大张旗鼓地组织兵马，借钱也只是为了给他们发些粮食钱，不然他们可怎么活啊。”

顾子舟的济州虽然没有外敌入侵的烦恼，但是身为一方父母官，他对百姓的苦楚也是深有体会，眉间拢起淡淡的忧愁。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也不知道这几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为跟北疆各国交好便不担心边境安危了吗？什么都可以少，供养军队的军费怎么能一减再减呢？”

张岭沉默不语。

顾子舟又道：“想当初镇北王还在北疆的时候，哪里会有这种外敌骚扰边境的荒唐事？只怕柔然人一动，北骑军就踏平柔然了。”

说起镇北王，顾子舟又想到前段时间听说的事，低声问张岭：“镇北王真的反了吗？”

这件事张岭不好评价，只得装作一无所知，反正时间长了顾子舟必定也会收到消息，于是他含糊其辞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京城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

顾子舟意味深长道：“镇北王若真要反了，肯定要返回北疆，到时候朔州是必经之路，张兄须得掂量掂量啊。”

为了扶风镇的百姓，张岭早就是祁隽熙船上的人了，他只得苦笑一声，道：“所以，还要劳烦你老兄助我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又看在张岭千里迢迢带来神医的份上，顾子舟思量再三，只得松了口：“你我同僚十载，我也不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人。这样吧，只要你那妹子能治好阿音，我借你九万两银子，许你分三年还清，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