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谁死谁活

西凉王面色铁青，想起昌平百般讨好又利用完他以后悄声逃走，掌握成拳。

“那孤要周国五座城池做谢礼。”

沈玉颜果不其然地皱了皱眉，道：“大王应该知道，土地是国家之基础，大周正是为了国土完整才与五国对抗，所以你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

“那你能做什么主？区区关税，又能满足谁呢？”

见西凉王咄咄逼人，沈玉颜心中难免烦躁，可是想想还在前线血战的祁隽熙和大周将士，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大王细想，若五国联军攻破大周关口，得到了大周的土地和实力，谁先倒霉？”

西凉王不屑道：“孤才不管谁先倒霉，反正周国最倒霉……”

“大王！”赫连音率先开口，“您莫非忘了，您前段时间已经拒绝了柔然的求援，若大周真的被他们攻下，只怕柔然王会转头过来先跟你算账！”

西凉王一愣，转念一想果然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如赫连音所说，最倒霉的岂不是就是西凉？

他顿时坐立不安，却又不愿意在沈玉颜面前露怯，强装镇定道：“休要危言耸听，难道孤不听你们的，西凉就要亡国了？”

沈玉颜和赫连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难说。”

“你们……！”

西凉王被气得不轻，却又不敢掀桌子直接走人，怒气冲冲地跟沈玉颜对峙半晌。

赫连音见他们争执不休，忙道：“大王，如果我们不出兵，无论将军哪边胜，都会清算我们的，不如就为了周国能给我们的好处，我们赌一次国运吧！”

事到如今，西凉王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长叹一声，又道：“孤可以出兵，但是……周国的皇后，你必须答应孤，将来周国得胜，必须为孤做一件事。”

“大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违背两国友好，我国陛下定能为大王办到。”

西凉王疲惫地挥了挥手：“圣女，你带周国皇后去休息，再把左将军叫来，明日孤就让他点兵前往朔州。”

“多谢大王！”

赫连音带着沈玉颜离开了王宫，沈玉颜总算松了一口气，对赫连音感激不尽。

“多谢你了，圣女。”沈玉颜道，“原以为还要多费一些口舌才能劝动西凉王，还是多亏了你顾全大局。”

“其实，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赫连音微微低头，目光有些犹豫：“我在西凉久久未能听说父亲的消息，这说明大周陛下还没有杀他是不是？”

“嗯。”沈玉颜点了点头，“虽说赫连仇是大周的敌人，可是陛下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他，所以我们也没有杀他。”

“那……这次事情过后，我能不能到大周见他一面，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说罢，赫连音又赶紧保证：“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你们可以全程跟着我听我们说话！”

沈玉颜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安慰：“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满足你一个愿望是理所当然的，放心，等大周平安了，我亲自邀请圣女前往大周。”

接着，沈玉颜微微叹息：“圣女，除了你父亲，你就没有别的相见的人了吗？”

赫连音飞快地瞥了沈玉颜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摇了摇头。

“没有了，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真的没有吗？”沈玉颜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这次陛下调兵济州，顾大人还向陛下打听你的消息呢。”

听到顾子舟的名字，赫连音只觉得心跳也加快了。

自从她离开济州，都快半年不见顾子舟了，虽然她知道顾子舟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却仍然狠下心来没去找过他，如果这次能去大周探望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应该借机也去跟顾子舟见见面？

左思右想，赫连音叹了口气，道：“我如今是西凉的圣女，跟他见面多有不便，而且……也不该再牵挂男女私情，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

沈玉颜颇为同情地看着她，却没有再劝说。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和使命，还是不要拿自己的立场去勉强别人比较好。

“那你，有没有话要带给他？我可以帮忙转达。”

赫连音犹豫片刻，微微张口：“帮我对他说声抱歉。但愿来世我们都能生在平凡人家，到时候我再报答他的大恩吧。”

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日子在渐渐逼近。

祁隽熙亲率北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