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于被你如此看待,若非我这位父亲赡养着你,你又何德何能有此才能,有此作为!做人,可莫要忘恩才是!”
沐梓音闻言猛地转身,凤目含霜,怀中的裴莹玥也被这陡然升高的声线惊得瑟缩了一下。
“忘恩?”她冷笑出声,一步一步逼近沐国辉,字字如刀,“当年您将年仅八岁的我丢在道观山门前,任由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若非是路过的大师将我救下,只怕早就是黄泉中的一抹冤魂,那时可曾想过‘恩情’二字?如今见我有了立足之地,便想把往日种种一笔勾销,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沐梓音周身寒意四溢:“沐大人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莫怪小女报礼部,讨个为尊者不慈,为父者不义的说法。”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沐国辉不由得后退半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沐梓音从袖中掏出那封寿宴请柬,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这请柬,您还是拿回去吧,沐家的热闹,我怕是凑不上了。”
沐国辉盯着石桌上的请柬,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狼狈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沐梓音深吸一口气。
晨风吹过翰林院檐角的铜铃,叮咚声里夹杂着裴莹玥奶声奶气的催促:“沐阿姨快走呀,父子说今日要教我认甲骨文呢!”
沐梓音低头看向裴莹玥,心头那点因沐国辉而起的郁结顿时散了几分。
“好,我们快进去吧!”
沐梓音牵着裴莹玥进去,与此同时,陆方洲也牵着陆衍衡进来。
男人今日的精神状态似乎比之前要好一些了,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头发也高高束起,恢复了往日的一丝翩翩公子的风度。
甚至,还非常自然地与她打了招呼,道了句:“沐小姐来得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