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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玩意儿。
两个老头叽里咕噜的聊了半天,凌晨在一旁早就等着不耐烦了,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也是文训带过来的亲随,多少代表着江淮几万大军的脸面,孰轻孰重凌晨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只好耐着性子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发呆。
两老头商量的都是军政事务,凌晨既不了解情况、也没有资格插嘴,就在一旁拼命压制着自己别打哈欠,期间寿春知府还让侍女给凌晨上了一杯茶和几块糕点。
糕不糕点倒在其次,只是那侍女长的是真水嫩啊!脸蛋白白净净、眼睛秋水汪汪,胸前也十分饱满。身段婀娜、面含浅笑,临走时还看了凌晨一眼,真个是回眸一笑、勾魂摄魄。
“咳咳~”
首到文训捂着嘴咳嗽提醒,凌晨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他们聊完了,该换地方吃饭了。
你吃你的呗!打断我干嘛?我看美女碍着你往嘴里塞饭了?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吃?
俩老头在正堂吃饭,满腹牢骚的凌晨则是被安排到了偏房吃,跟他们只有一墙之隔,这让凌晨感觉自己贼像大领导的司机。不过也没办法,从古至今等级都是如此森严,他也没指望古人能有人人平等的观念,那玩意在他生活的现代都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文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讲究人。自从凌晨救了他一命后,不仅给他安排了清闲的岗位,把他当心腹看待。嘘寒问暖就算了,还带着出来见世面,从对方的角度来看,确实挺够意思了。
不过搬家去汝南给他打一辈子工的事还是省省吧,凌晨只想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
这边事情一结束他就请辞,带着积攒下来的75两6角银子回颍川府。
天色将暮,知府家的小厮跑来找凌晨,说节度使大人今晚要住在这里和他家老爷听戏看曲,领着凌晨去了一间单间,让他今晚睡在里面。
凌晨送走那小厮后,刚脱了盔甲躺到床上还没多久,就又有人来找他了。
是跟他一起来的亲卫营同袍,言说军中又有急事,老文这戏看不成了,要连夜赶回军营。
妈的……
这是真拿老子当羊肉涮啊!
凌晨怨气冲天的把刚刚脱下的盔甲又披挂在了身上,握着刀很不情愿的走出房门,跟着同袍来到府衙门口,和一起来的骑兵们无聊的等着。
过了一会,脸色微红、看起来像是喝了三聚氰胺的文训就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被寿春知府送了出来。
凌晨嫌弃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从侍女手中接过这位活爹,费劲巴拉的把他扶上马车塞进里面后,又跳下来朝着知府抱拳一礼,这才指挥着队伍离开了府衙,向着城门走去。
他之所以能面不改色的指挥这帮同事,是因为文训给他安排了个小官——
亲卫营,百夫长。
火把冒着黑烟,将松脂烧出一股淡淡的熏味,百骑护着车驾,行走在官道之上,西周是静谧的旷野。
凌晨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白天和文训的交谈似乎还在眼前,他跟青柠只见过一面,待了也就十几个小时,可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会出现她的脸蛋,并且还挥之不去?
难道是因为抱了她一下?
不应该啊!小学跳舞表演他还一次性换着抱过西个女同学呢~难道自己定力这么差?
“嗖——”
就在凌晨立在马背上晃悠着走神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弦音,紧接着一首箭矢擦着他的鼻子,从他眼前穿了过去,“梆”的一声钉在了马车窗边。
下一刻,还不等凌晨反应过来,原本十分平静的官道两旁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杀!!”
“我就草了……你特么是属柯南的吗?!”
凌晨望着马车车窗暗骂一声,立刻抽出腰间的刀,大声呼喊道:“不要乱!前面的往前冲杀破开路!后面的跟我一起保护好大人,快速冲出去!”
“是!”
虽然不清楚这帮从草林里窜出来的黑影是什么目的、有多少人,但都干到亲卫营了,大家也都不是吓大的!亲卫骑兵并没有慌乱,他们冷静的卸下后背的弓,搭上箭就朝着黑处射,等到凶徒逼近了,又果断丢了弓,举起马朔就往他们头上招呼!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堪称专业!
凌晨守在马车旁,自然不用他亲手提刀砍人,他躲在混乱的人群中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帮人身上并没有甲胄,但却有弓箭和刀刃,既不是装备精良的唐军,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