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过去了?
什么特么的叫过去了??
老班头从凉席椅子上坐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蒲扇,更疑惑了:“车上坐的是谁啊?”
年轻衙役青涩的脸上浮现一丝无辜:“坐的是谁我不认识……”
老班头听后,顿时就不高兴了。不认识你不拦下他,给他扣个危险驾车的帽子好好教育教育?就这么放过去了?
察觉到上司有些不悦,年轻衙役连忙补充道:“坐车的我真不认识,但赶车的是咱们崔大人。”
“?”
就在老班头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时,凉棚前面的道路上又走过去十几骑,扬起一阵尘土!
后面还步行跟着一大群人,全是自己的同僚。
老班头连忙起身,鞋子都没穿的跑到凉棚外伸长脖子朝着这支队伍前往的里阳镇方向张望。
这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竟然能让知县大人亲自驾车,县尉大人远远跟着作陪?!
——
“真的,你考虑一下,反正他们都是死囚,再说我这是废物利用,不是专程来消遣的,更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性命。”
立在水云榭的阁楼旁,凌晨和崔赦并肩而立,一起望着远处的繁忙的码头和街道上喧嚷的街景人影,带有水汽和草香的风钻进鼻孔,顿觉心旷神怡。
一幅清明上河图仿佛从纸上活了一样呈现在他们面前。
“你想让他们帮你做什么?”
崔赦端着杏汁碎冰渣嘬了一口后,终于不再逃避了,开始认真和凌晨商议。
“也不干啥危险的活,就单纯的做个科学实验。我需要一些胆大心细、敢为天下先的勇士,愿意为大郑的科技进步做出贡献,如果实验成功,我愿意为他作保。罪不至死的话,也不是不能……”
“停停停~”
崔赦伸手打断了凌晨的滔滔不绝,仰起脸斜瞥着向他问道:“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大道理和空话,死囚的死活也与我无关,自有律法去断决,说来说去,我有什么好处呢?”
凌晨沉默了。′1-3\3,t·x_t..?c/o.m′
世风日下啊!老崔都学坏了,想当年他刚刚上任临颍县时,那是何等的刚直不屈、何等的正义凛然,眼里几乎容不下一粒沙子!
现在怎么被官场这个大染缸染成这副怂样子了?开口好处、闭口条件的,要是有录音机,高低给他录下来发给林济远。
喷不死你丫!
“那个……你也知道,我家里穷,再说你崔大人两袖清风、高风亮节,也肯定不会收受贿赂的对吧?别的……我实在没什么能够给你的哇~”
崔赦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收不收是我的事,送不送可就是你的事了,你送的速度,决定了……”
“小崔啊~我看你是飘了~”
“……”
见凌晨已经将两个手合在一起,把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了,崔赦很识相的停止了口嗨和暗爽,咳咳两声后,大手一挥——
“本县准了。”
凌晨放开双手,有模有样的作揖行礼道:“那就多谢崔大老爷了~”
“嗯~~”
——
临颍县衙的监牢外,是一片满是白黄色沙土的广场,四周都是高墙,上面站着很多目光锐利的衙役,一手持握水火棍,一手按着腰刀,十分警惕的巡视着场中和外面的风吹草动。
凌晨坐在茶棚下,和崔赦嘻嘻哈哈的闲聊着八卦,刘文越一身官服手握腰刀,皱着眉头目光狠厉的望着被狱卒们押出来的十个犯人,他们每个人脚上都铐着铁链,身上也套着木枷锁,就只露出个脑袋和拳头。
全都是能让凌晨兴奋起来的重刑犯。
刘文越对着排成一排的死囚们冷冷扫了一圈,沉声下令道:“解开他们的枷锁,去掉脚铐!”
这帮死囚们一开始还表情不一,有的垂头丧气,有的默不作声,有的梗着脖子下巴高高扬起,一副爷傲奈我何的姿态。
但当狱卒们真的解除了他们身上的限制后,他们全都懵了。
这帮狗官……不怕我们暴起伤人吗?不怕我们劫持人质逃出这里吗?那边茶棚下左边坐着的那个家伙,就是他惊堂木一拍把我们送进这里等着秋后问斩的,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还有他旁边那个小白脸,在那傻笑什么呢?他的怎么目光一直在我们身上直勾勾的来回打量?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