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办,再回一句“我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吧~”,理不直气也壮。
吴光能怎么办?
他敢对大郑皇帝不满吗?
凌晨一副受教了的表情,他一般不喜欢也不习惯欠人东西,包括人情和金钱等等各个方面,不还清总觉得忐忑不安。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不讲道理,但那也是站在公理大义的制高点上,无惧一切虫鸟声。
要么就不收,无欲则刚。
收了就必报,刷信誉分。
实在做不到老文这么不要…厚黑。
“人查出来了吗?”
瞎扯淡完了,老文开口问起了正事。
凌晨思考了一下后,还是决定使用保守的话语:“线索彻底断了,没有证据。但大方向找到了,只是这人……”
老文眯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点着头说道:“朕知道了。”
凌晨能说有方向,就证明这人对他来说压根无所谓,所以太子排除。
但他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就说明这人对自己还是有点重要的。
是谁,尽在不言中。
没有证据,那就不能明面上处理,哪怕老文是皇帝,做事也得讲究章法和流程,除非不惧非议,抛弃形象。那样的话,得不偿失。
所以,自己注意就行了。
出了宫门后,凌晨回头望了一眼巍峨肃穆的皇宫,撇着嘴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换来的是灵魂无法安枕。
独守宫廷,要在忐忑不安中生存。
不知道老文有没有后悔过……
“切……”
想了一会后,凌晨释然一笑,背起手走向了马车。解二从马车上取出下马凳,凌晨刚要抬脚踩上马车辕,余光察觉到宫前广场上有人好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二人齐齐向着广场最前方的神龙大道旁的酒楼方向,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员外模样的人,不急不缓的来到了自己面前。
凌晨疑惑的看向解二,解二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在下路令和,见过殿帅。”
凌晨将双手塞进袖筒里,一脸疑惑的问道:“哥们,我好像不认识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路员外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态度颇为恭敬,笑着答道:“在下有一事欲与殿帅商谈,可否移尊步至下舍……”
凌晨听后立刻就不耐烦了:“不要磨磨蹭蹭的,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能在这跟你废话就说明愿意听,你抓紧时间。”
“呃……”
路令和闻言面色一僵,在……在这里吗?
“非是在下不知好歹,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
凌晨看着眼前这家伙,心中也很疑惑。已经很久没有人主动接近自己,说有事情要偷偷谈了。而且他还知道自己是殿帅,什么事情是不能在这里谈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既然喊住了我,那就说明这事儿很重要,直接说就是了。老二是我心腹之人,百十米内又没有旁的人,你怕个毛?”
路令和面露为难之色,朝着四周看了看后,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凌晨烦了:“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要是还不说的话,你就去开封大牢里和狱卒的鞭子说去吧~~
三。”
?
见解二已经握着拳头朝自己走了过来,路令和急忙摆手说道:“我说,我说,切莫动粗。”
解二的胸膛靠在这位路姓男子的胳膊旁,以一种十分暧昧的距离盯着他的脸上下打量,让他十分的畏惧和不自在。
“殿帅,有位贵人,想和您谈谈。”
“谁?”
“请恕在下不能说……”
凌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漠然的对解二说道:“老二,把他屎打出来,再打进屎里,就现在,就在这里。”
解二一直盯着路令和的眼睛,在听到凌晨的这句吩咐后,二话不说一拳就揍在了他的眼窝里!
“啊——”
惨叫不会换来手软,只会让二爷更加兴奋。解二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将路令和打倒在地上,感觉捶起来有点麻烦后,索性直接上脚往路令和的脑袋上踩!
凌晨在一旁看着地上哀嚎不止的路令和,表情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又要跟我聊天,又不肯露脸,甚至连名字都不敢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