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而入;皇城御林军将下马庄和杨柳巷团团包围,许进不许出。
若有人问起出了什么事,军士们便说京城中混进了来路不明的刺客,也许是唐国的,也许是草原的,谁也不知道。
反正为了保护各位市民的安全,请大家待在家中不要胡乱走动,也不要走街串巷访邻寻友。明日天亮,汴京还是汴京。
凌晨懒得跟淑妃废话,直接隐身进宫,吹了迷香把几个立在她床榻边的宫女弄昏过去后,将她揪着脖子从床上提起来塞进水盆里,给老阿姨清醒了一下脑子。
头痛欲裂的淑妃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桌子上笔仙画符,涂了朱砂字迹的纸张凌空飘到了自己面前。
“近来谋乱京师者,何人?答错,死。”
淑妃一把撩起贴在脸上的湿发,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大脑一片空白。
上次的事情过后,一直太平无事,时间久了,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眼花看错了或者是中了幻术。可如今同样离奇诡异的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记忆又充斥进了脑海之中。
“许……许是芝英娘家及其……及其朋党,神仙明鉴!信妇久居宫中,未曾与外界往来,确实不知情!神仙明鉴,明鉴!”
等到她磕了好几个头后,惊恐不安的抬头张望,却发现刚才还飘在自己眼前的纸张早已消失不见踪迹,只有地上的水渍和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扭头看了看凤榻旁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的宫女们后,淑妃只觉得眉心沉重,整个脑袋像是脱了壳的核桃一样,一晃就能感觉到空洞。
她扶着额头想要起身,结果却两眼一黑,天旋地转的晕倒在了地上。
雷声轰隆,耀眼的白色电光划破夜空,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屋瓦和庭院,雨水汇聚成小股涓涓细流,沿着排水沟流向低洼处,形成滩滩水坑。
下一刻,一只军靴蛮横的踩入平静的小水坑中,溅起一阵泥浆和水花!
“噔噔噔~”
数百名御林银卫将受到严密监视的赵王府团团包围,刀出鞘、弩上弦,任由雨水从斗笠兜鍪上滑落双肩,衣袖、铠甲、护腕上尽是水珠。
何关带着十几名金卫,皱着眉头来到了赵王府大门前。
负责“保护”赵王文初一家的御林军统领见到何关后先是一礼,听完命令、看过圣旨后,立刻叫手下打开了府门。
下一刻,无数御林军冲进了王府之中,直奔赵王妃赵志英的闺房!
胡子拉碴的文初一脸迷茫的走出正堂,看着满院子提着刀的御林军,疑惑不解的同时,又有些愤怒!
“何关!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本王纵使失势,也是嫡出的皇子!你竟敢率人闯入本王府中,亮出刀兵,是何道理?!”
何关左手握着刀柄,右手将圣旨递到了文初眼前。
“殿下自己看吧。”
文初咬着牙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圣旨,满含恨意的瞪了何关一眼后,将目光落在了展开的圣旨上。
“这……这……绝无可能!!芝英一介女流,又一直软禁在府中从未外出,刺杀父皇和凌晨,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你们休要污蔑陷害!”
文初又惊又怒的朝着何关大喊起来,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何关冷冷的对他说道:“是非曲直,陛下自会裁彻决断,殿下若是与此无关亦或是不知情,自然身正无惧影斜。”
不…不不不!
这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
那也绝对不能认!!
赵王妃和赵王是夫妻,在外人眼中是绑在一起的。如果此罪坐实,自己就彻底完了!别说软禁,贬为庶民都是轻的!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这一定是小人陷害,欲置我于死地!我要去见父皇!”
文初捏着圣旨就要往外走,却被何关一把拦住,重新推了回来,厉声呵斥道:“殿下休要胡闹!禁足未解,殿下出得府门一步,便是抗旨不遵!”
文初惊的接连后退了几步,被桌椅绊倒后,一屁股坐在了摆有果盘和茶杯的小桌上,噼里啪啦响起一阵嘈杂,失魂落魄的望向院中。
“殿下!救我啊!殿下——”
赵王妃被两个御林金卫架着胳膊,从后院拖到了前庭中。大雨浇透了她的衣服和面容,雨珠顺着脸庞滑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何关留下一句“殿下留步”后,便带着人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