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李玄恒摇头失笑，却也没再多问，只是执坛轻抿一口，任由灵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肺腑，驱散连日奔逃的疲惫。

窗外，隐约传来巡逻修士的脚步声，整齐而肃穆，伴随着偶尔的低语。星岛戒备森严，但此刻，在这小小的客栈房间里，却仿佛与世隔绝，只剩下酒香与难得的安宁。

楚墨渊抹了把嘴，斜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妖云，忽然嗤笑一声。

“他娘的，差点交代在那些畜生手里，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李玄恒没有接话，只是眸光微动，指节轻轻敲击酒坛，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墨渊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又灌了一口，随即长叹一声，仰头望向天花板。

“不过……能活着喝到这口酒，倒也不亏。”

李玄恒唇角微扬，举坛与他轻轻一碰。

“敬活着。”

楚墨渊举坛时突然"嘶"地抽气——他肋间包扎的纱布正渗出血迹。李玄恒默不作声推过一盒药膏，自己左手持盏的姿势也略显僵硬，他的右手此时也不怎么灵便..........

窗外，巡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