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整片荒原浸染成一片凄艳的赤色。,w′b/s·z,.¢o*r/g_龟裂的大地如同干涸的河床,纵横交错的裂痕中不时扬起细碎的尘沙,在风中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低鸣。远处几株枯死的胡杨扭曲着枝干,在暮色中投下狰狞的剪影,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生生拧断了脊梁。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是铁锈混着蜜糖的古怪气味。
“道友...求君垂悯...”
这声呼唤带着微微的颤抖,从一株枯树后转出一道踉跄的身影。那是个极美的女子,黑长直般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嘴边挂着一缕殷红的血迹。她身上那袭绛红色的纱衣被撕裂了几处,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将轻薄的衣料浸透,在风中飘荡时竟显出几分妖异的凄美。
她似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纤弱的身形晃了晃,竟直直朝李玄恒倒来。
李玄恒身形微侧,那女子便扑了个空,软软地跌坐在龟裂的硬土上。她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秋水般的眸子里泛着粼粼波光:
"求道友...施以援手..."
她轻咬下唇,一抹血色在苍白的唇瓣上晕开。
"若蒙相救...妾身...愿以双修秘法相报..."
话音未落,五道乌光破空而来,重重砸落在龟裂的地面上,激起一片浑浊的烟尘。
为首的汉子身形魁梧,金丹后期的威压毫不掩饰地外放着。他手中那柄九环鬼头刀寒光凛冽,刀背上串着的九个金环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在暮色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跑啊,为何不继续跑了?"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
"贱人倒是伶俐,还敢寻求靠山。"
那女修脸色瞬间惨白,纤纤玉手死死攥住李玄恒的衣角:
"道友...贼子觊觎吾物,其心可诛..."
"聒噪!"
汉子一声暴喝,鬼头刀猛地指向李玄恒:
"小子,识相的,速速退去,休得多事"
李玄恒神色淡漠,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拂,便将那只攥着他衣角的手拨开:
"萍水相逢,此事与我无关。"
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变故陡生。
"死吧!"
左侧两名魔修突然暴起发难。一人袖中射出三枚泛着幽蓝寒光的透骨钉,钉身上缠绕着丝丝黑气;另一人则从袖口放出一条通体赤红的百足蜈蚣,那毒虫迎风便长,转眼已有丈余,张牙舞爪地朝李玄恒后心扑来。
"哼。"
李玄恒连头都未回,袖中一道无形剑气骤然迸发。三枚透骨钉在半空中炸成齑粉,那条狰狞的蜈蚣更是被斩成数段,腥臭的体液四溅开来,将干燥的泥土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那金丹后期的汉子见状不怒反笑,脸上神色扭曲得愈发狰狞:
"有趣...小子倒是机灵。"
他手腕一翻,鬼头刀横在胸前,
"天意弄人,合该你命绝于此。我兄弟五人,便是你的劫数。"
五道凶厉的气息同时爆发,如同五头嗜血的凶兽,将二人团团围住。?完′本,神*站* *首,发*那女修瑟瑟发抖地往李玄恒身后缩了缩,却换来一记冰冷的眼刀。
为首汉子伸出猩红的舌头,缓缓舔过鬼头刀的刃口:
"识相的,速速将那储物袋交出来..."
他阴森森地笑道,"今日吾雅兴正浓,或可赐你一具完躯,犹未可知也。"
狂风骤起,卷着沙砾扑打在众人脸上,天地间一片昏黄。枯死的胡杨在风中发出凄厉的哀鸣,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李玄恒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好好活着不好吗?"
这声叹息还未消散在风中,他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残影。
"砰!"
沉闷的撞击声骤然响起。最左侧的魔修只觉眼前一花,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膛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拳印,周围的衣衫寸寸碎裂,露出凹陷的胸骨。鲜血从七窍中喷涌而出,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沫。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血线。
"咔嚓!"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