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这过程甚至磨人,她努力避免身体相碰,但指尖、绵软总会不受控制擦枪走火。
整个过程,周宴珩毫无反应,像木雕似的一动不动。
到第四粒扣子,沈眠枝几乎已经抵上了他的后背,短暂接触又迅速分离。
“阿珩哥,伤口和衣料黏在一块了,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下。”
她将指尖探入衣襟,轻轻拉着两侧衣襟往后脱落,期间,她的目光很是随意扫向周宴珩垂落的右臂,见一堆枯叶上摆着一根树枝,停留片刻又若无其事端起地上的叶子。
处理完伤口,她很是自然弯腰捡起周宴珩身侧的尖枝。
周宴珩挑眉,不动声色看着她,沈眠枝笑了笑,拿起垂落的一边衣袖,咔嚓一划破了一道口子。
沈眠枝撕下一块布料,抬着周宴珩的手臂,动作娴熟包扎伤口。
周宴珩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尖枝,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探究,“你很会处理枪伤?”
“不止枪伤,刀伤,缝合我都会,不过现在没有工具,只能先应付。”
她一边说着,又起身绕到周宴珩身前,跪坐在他的大腿边,撕了几块布料给大腿的伤口包扎。这个部位有些敏感,她小心翼翼尽量避免触碰。
但另一只腿不好操作,沈眠枝刻意避让时一时没控制好力度,身体直接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