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宫前,满地尸体,鲜血横流,场面惨不忍睹。
而就在这般条件下,武皇高坐宫门前,左手边是太宗朝卢国公之后,当今羽林卫大将军程安,右手边是当朝内相,内侍大女官林婉儿。
御阶之下,那偌大的广场上,整整齐齐地站着隶属于皇帝的北衙禁军。
此时,皇帝的权力和威严毋庸置疑,亦无以言表。
“婉儿,诸位大人皆是国之柱石,朝廷重臣,你怎能绳索加身?”
“奴婢有罪!”
武皇先是看似埋怨地瞥了林婉儿一眼,随后看向下方:“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朕可就要罚你了!
来人,给诸位爱卿松绑!”
闻言,立马就有禁军将士上前,给这群文官松绑。
随后武皇看向更后方,那些被拿下的左威卫,左监门卫的人。
“尔等身为禁军,竟为谋求非分富贵,便勾结朝臣,携逼亲王,残杀宫卫,谋逆欺天,甚至妄图戕害于朕……”
说到这儿,武皇顿了一下,看着那将近三千的兵将,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苍老的手掌按在扶手上,手指轻叩。
“你们说,似尔等这般……朕,该怎么奖赏你们啊?”
轰!
此时,天空中黑色的云海忽的剧烈翻涌起来,猛地一声炸雷惊响,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雷声滚滚,闪电横空。
惨白的电光中,一众人等都是吓得疯狂磕头,也顾不得身边就是战死兄弟的尸体了。
此时没了兵器,又是敌众我寡,他们现在赶紧磕头求饶,似乎也没有出路了。
“陛下……陛下!”
左监门卫领军膝行向前,挪了大概几米后,便是连连磕头,像狗一样朝着武皇求饶,而随着他每挪动一下,他膝盖下的血水就荡起层层的波纹。
“陛下,罪臣有罪,罪臣猪狗不如,罪臣猪油蒙了心。
只因罪臣贪图富贵,才被这群人煽动,妄图谋逆欺天,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但罪臣却从未想过要谋害陛下啊!
陛下!”
这位领军大人跪在血水中,冲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拼命磕头,声音凄厉而急切。
“哦?那照这么说,朕还要赏赐你了?”
武皇面无表情,西周的白纱宫灯在阴冷的风中不停地摇摆着,昏暗的光线中,这位领军虽然看不清,但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皇帝眼里的杀意。
“陛下,罪臣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罪,罪臣不敢奢求陛下谅解,只求陛下念在臣以往的功劳上,饶臣一命啊陛下!”
“呵……饶命?!也不是不行。”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闻言,那领军如蒙大赦,拼命地磕起头来。
武皇见此忍不住笑了,随后若有所思地敲了敲脑袋。
“前些日子,有个小家伙儿教朕了一种刑罚,叫做……
嘶,是叫剥皮楦草还是剥皮充草来着……朕记不大清了,不过具体流程朕记住了!
朕觉得甚是有趣,不如就由你先试试吧!”
武皇笑的温和,但那笑容落在所有人眼里都不亚于恶鬼狞笑。
剥皮……充草……
沃日,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几个词儿是他妈怎么连在一块儿的?
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家伙儿,你确定那真是个人?说他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吧?
他那随便喷粪的嘴是怎么把这句话喷出来的?
此时,下方所有官员都被吓到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恶寒。
武皇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表现,而是看向一旁:“婉儿,让你找的屠夫……你找了吗?”
“回陛下,人己经到了,是把人送去天牢再……”
“不用,就在这儿剥吧,让朕也看看这刑罚的效果!”
武皇摇了摇头,拒绝了林婉儿的提议。
此时,下方的禁军让开了一条路,随后五个衣着干净,手都拿碱面洗过七八次的屠夫就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小人叩见皇……皇,皇帝陛下,陛下万岁……”
几个屠夫刚一出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他们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了。
“免礼!”
武皇根本不在乎这几句万岁,免礼之后便是提出了条件。
“听说你们几位是雒阳城最好的屠夫,刀工一流,今日朕想开开眼界。
朕有言在先,你们若是活儿做的好,不仅各赏金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