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长宴认同一点,那就是裴聿脑子确实有病,而且是有大病的那种!
裴聿和沈梨初仍旧是无比亲密的靠在一起。
要知道就算是真正的小情侣,也鲜少有这么黏糊的时候。
可两人从小到大就是如此。
他们不常分开。
甚至是无事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裴聿能全程寸步不离的守在沈梨初身边,距离最多不超过一米。
怕沈梨初暗自伤心,一整个暑假裴聿都没带沈梨初回望京。
要不是天气太热,沈梨初很容易水土不服,裴聿还能带着沈梨初天南海北的到处飞。
开学前夕。
才带着沈梨初回家的裴聿,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着行李来。带回来的行李基本都是沈梨初时常接触的,裴聿不想让外人碰。
收拾好行李后,裴聿开始打地铺,美其名曰,怕沈梨初水土不服,他的时刻在旁边守着。
沈梨初眨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回到家还能水土不服的。
可看裴聿臭着脸的模样,沈梨初想想,还是决定不问的好。
裴聿苦学校良久。
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上学的原因,而是裴聿觉得,学校就跟在压榨沈梨初没什么两样,两人也再不能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趁裴聿去洗澡的时候,沈梨初偷偷摸摸地去试着打开裴聿的房门。
还是锁着的。
这让沈梨初更好奇了,裴聿房间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大宝贝。
既然是不容任何人窥探的大宝贝,那为什么裴聿去裴家祖宅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暑假,回来之后,却不是第一时间去查看他的大宝贝。
“小乖,在做什么。”
“想偷窥我的大宝贝?”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沈梨初,在听到身后传来裴聿质问后,身体立刻僵住了。
“你不是洗澡吗?”沈梨初试图扯开问题:“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裴聿倚在门上,轻声道:“睡衣不小心掉地上去了,出来重新拿一套睡衣。”
沈梨初干巴巴地笑了笑:“那拿了睡衣就快去洗澡吧,小心感冒。”
“我好困啊,就先去睡觉了。”
说罢,沈梨初还特意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
望着沈梨初灰溜溜逃跑的背影,裴聿轻轻地笑了,眼眸却暗了暗。
他卧室里的东西,也不是故意想要瞒着沈梨初的。
而是怕吓到沈梨初。
等裴聿洗完澡后,回到沈梨初的卧室中,沈梨初已经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睡着了。
可能一开始是装睡,然后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房间中只有床头那盏昏黄的台灯还亮着。
裴聿在床边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伸出手指轻轻蹭了蹭沈梨初那浅桃色的唇瓣。
温热的气息缓缓打在裴聿指腹处,他叹了一口气:“小乖,快点长大吧。”
正值夜色最浓时,沈家,却灯火通明的一片。
正厅中,气氛压抑到可怕。
小桌上,摆放着几张沾了血迹的手帕,有,绝大部分手帕上的血迹已经变干涸变黑,只有最上面的那张,才是鲜红的。
沈谨行正在发怒:“如果不是我今天撞见,你们究竟还要合起伙来瞒着我多久?”
他面前站着的一干人等战战兢兢,没人敢吭声。
最后还是常年在宋雨眠身边照顾的佣人站了出来,轻声道:“是夫人让我们瞒着您的,怕您因为她的事情太过操劳。”
自从沈谨行接过宋雨眠身上的担子后,既要应对公务繁忙、董事会的刁难,又还要一边担心宋雨眠的身体,一边为宋雨眠寻找着丧生火海,却尸骨无存的亲生女儿。
提到宋雨眠,沈谨行脸上的暴怒之色稍微缓了缓。
视线无可避免地又触及到桌上堆叠的手帕,沈谨行身体有些失力,一只手撑在小桌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宋雨眠的专属医生也出声解释:“沈总,真的不是我们不尽心尽力,而是夫人的求生意志太薄弱了。”
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一个想死的人啊。
现如今宋雨眠的病,吃什么药、做什么治疗都不好使,他们只能尽量维持宋雨眠的生命体征。
沈谨行沉默了,良久后,他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一群人鱼贯而出。
很快,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