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心头微动,还未开口,端景耀已拿过一旁的细布,一圈一圈缠上他的掌心。+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他包扎的动作极稳,指节偶尔擦过温时酌的手腕,带着薄茧的触感,又痒又麻。
寝殿内烛火摇曳,映得端景耀侧脸轮廓分明,眉骨投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温时酌静静看着他,忽然开口,
“陛下还在生气?”
端景耀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冷笑一声,
“朕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半夜三更,皇后的寝宫里闯进个男人,还拿剑架在朕脖子上....”
他手上力道蓦地加重,绷带勒紧,温时酌闷哼一声,端景耀却恍若未闻,继续道,
“朕是不是还得夸他身手好?”
温时酌无奈,
“小严性子莽撞,但他绝无恶意。”
对别人没恶意,但对端景耀就不一定了。
尽管温时酌知道严泽语是怎么想的,但总归不能在端景耀面前挑的太明了。
“小严。”
端景耀眯起眼,语气危险,
“叫得倒是亲热。+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这还亲密?
就非得连名带姓的
温时酌哑然,正想解释,端景耀却忽然倾身逼近,一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床榻与自己之间。
他眸色幽深,带着几分压抑的戾气,
“你怎么就这么爱捡麻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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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安易是温时酌捡的。
捡了个新科状元回来,如今鱼安易在朝堂上如日中天。
也不知温时酌是怎么教的。
鱼安易靠着在政事上独到的见解,以及不与人交恶圆滑的处事作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尽管端景耀有意打压他,给他派遣些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但鱼安易总能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顺带还提升下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朝堂上那么些大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论功行赏,端景耀也不能做的太过。
只能把鱼安易的官往上抬。`欣¢纨_夲/鰰~占+ ¢首~发*
这才过了多久,鱼安易就爬到了正三品的位置。
也许等些时日,论功行赏,他就得把因孙资死亡空出的丞相位置封给鱼安易。
端景耀又不是真的昏君暴君。
哪能轻而易举的就杀了鱼安易?
他让影卫查过这人。
跟着温时酌长大,同外人没什么交集。
科考也是凭自己的本事。
为官后更是小心谨慎,清廉正直,府邸连个下人都不请。
端景耀想惩治他,都找不到罪名。
有个鱼安易就算了。
至少端景耀能约束他,让他进不了宫,也见不到温时酌。
本来皇帝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又冒出一个刺客。
这刺客武艺高神来无影,去无踪,出入皇宫犹入无人之境。
坐在高位上的人更是惜命。
生怕自己丢了辛苦谋算来的一切。
如今有这么个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刺客存在,这让端景耀如何安心。
可问起温时酌来,这人就只说是捡来的。
什么都是捡来的,怎么不见他...
温时酌知道端景耀不信。
可这确实是他捡回来的。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陛下你知道的,我比较心善,我若是不心善的话,你我二人也就不会相遇了。”
温时酌抽回手,柔声道。
端景耀一愣。
似乎确实是这样。
若是温时酌没有捡鱼安易回去,那自己当初找鱼石讨债时也不会看到温时酌,他们二人更不会有之后的交集。
“陛下,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端景耀仍有不甘,不愿动弹,见状温时酌只能换个法子。
毕竟端景耀在他这里是吃软不吃硬的。
温时酌指尖微微用力扯住端景耀的手,嗓音低软,
“我手疼。”
端景耀口嫌体正直。
“伸出来我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