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景耀一听这是温时酌头次尝试,更来劲的,
“怎么会不好看?很好看的,朕就收下了,等皇后日后再绣了别的,可以拿新的来和我换?”
争执来,争执去,端景耀就这么一句话。+w.a*n^b~e¨n?.^o*r+g.
东西他收下了,就不会给温时酌了。
温时酌要是想要回来的话,就绣个新的来换。
温时酌没法子,只能问他,
“我再给你绣个,你想要什么样的?”
话是这么说,但温时酌在这种精细的活上确实没什么天赋。
之前他试着帮小时候的鱼安易缝补破洞的衣裳,结果补丁打了又拆,拆了又打。
反反复复这么弄了三天,衣服仍旧是破的。
到最后鱼安易没衣裳穿了,都准备直接把破的穿在身上,露着半边屁股到处跑了。-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还是严泽语看不下去,又或者说他不想让温时酌看见鱼安易不雅观的样子。
总归,这个刺客放下了剑,捏起了绣花针,三两下就把温时酌三天内补好的窟窿缝补起来。
永安永福还为此调笑自家公子许多次。
毕竟温时酌看上去靠谱得很,什么都会做,谁能猜到他竟然不会缝衣服呢?
“真的?”
端景耀狐疑地打量温时酌。
“嗯。”
温时酌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不过不好看归不好看,只要能把这个加了料的香囊换回来就行。
反正端景耀应当是不敢嫌弃他的手艺的。
“那你给我绣只狐狸吧。!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
端景耀沉吟片刻,出声。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
温时酌还当按端景耀的性子,肯定会趁机搞点荤的。
没想到要求竟然这么简单。
只是一只狐狸,可他要狐狸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想着要一只狐狸呢?”
温时酌坐在圈椅上,问他。
“因为觉得有点像你...”
端景耀如实坦白。
温时酌不解。
怎么可能像他?
他这个世界里可是非常专注地在扮演无害读书人这个角色。
“哪里像我了?”
温时酌又问。
“我总觉得你好像在算计点什么,但是又看不透,有点像狐狸,狡猾。”
端景耀这话倒是不假。
尽管他从温时酌身上看不出什么攻击性,但端景耀总觉得不对。
也许是皇室出身,工于心计带给他独特的敏锐。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想法子给你绣个狐狸出来。”
温时酌讶异于端景耀的敏锐,他都演的这么努力了,端景耀竟然还能看出来。
只能说不愧是掌管生杀大权的皇帝。
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
既然已经答应了端景耀,那温时酌肯定是要做到的。
天色方暗,他便让永安永福去取了东西来。
绣这点小玩意用到的针线和绸缎还不少,零零碎碎的铺满了整张桌子。
烛火摇曳,温时酌独坐窗前,指尖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绣花针。
青玉案上散落着五彩丝线,银剪与绣绷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同端景耀说了,让他今晚别来打扰他。
那皇帝知道温时酌是要给他绣东西,难得收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安稳应下了。
温时酌挑挑拣拣,选了块月白色软缎,指腹摩挲过缎面细密的纹理。
绷紧绣框时,布料发出轻微的"嘣"声,像一声无奈的叹息。
温时酌也挺无奈的。
做个任务,要把他逼成十项全能了。
就连女红他也得上手。
温时酌用描样用的黛石在缎面上勾出轮廓,线条却总是不听使唤,前爪画得过于圆钝,尾巴又显得太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