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瞧着就很好,谁敢说丑?”端景耀故意板起脸,手指轻轻抚过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绣线,眼底却漾开一抹温柔,
“这可是你熬了一整夜给朕绣的。^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温时酌有些气急,伸手想抢,
“爱要不要,还给我!”
端景耀一个侧身避开,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肩头低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朕偏要日日戴着,让满朝文武都看看。”
“你...”
温时酌被他气息拂得脖颈发烫,挣了挣没挣脱,索性懒得去管这些闲事
“随你,到时候被言官参一本说御前失仪可别怪我。”
“他们敢?朕叮嘱那些太监让他们在杖刑的板子上加了钉子,如今消息传到那些大臣的耳朵里,他们一个个安分守己的不得了。,求\书\帮? ^冕/废_岳~黩¢”
板子上加了钉子,这要是拍下来不得给屁股打开花,怪不得那些大臣老实了不少。
温时酌想着。
多打几下都要给屁股打成花洒了。
端景耀收紧手臂,捏着香囊凑到他眼前,
“不过这里怎么有块墨渍?你该不会是绣到一半打瞌睡了吧?”
温时酌不承认,
“那是只是绣样时不小心蹭到的。”
天知道昨晚他对了这么些东西熬的头昏脑胀,打瞌睡不是人之常情?他又不是铁打的。
端景耀望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声音忽然软下来,
“下次不许熬夜了,早知你要用那么长时间,我就不让你绣了。”
指尖抚过那些细小的针眼,又补了句,
“绣得再丑朕也喜欢。/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温时酌想扇他。
自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绣完了,结果这狗皇帝张嘴就是早知道就不让他绣了!
怎么不早说呢?是哑巴了吗?
端景耀说完这话,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
“今天上朝,鱼安易一直盯着朕的香囊看。他定是看出了这是皇后给朕绣的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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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我真的要给你们两个一人一巴掌了。
那装了钉子的庭杖你们两个轮流用,行不行?我来打保证不手软。
听清楚端景耀说了什么后,温时酌的火气噌蹭蹭就上来了。
一个两个的,拿他当猴耍是吧?
他就是不想让鱼安易发现问题,想快点把香囊拿回来,所以才会熬了这么个大夜。
谁料端景耀扭头就给他说,他刻意戴着香囊去所有大臣面前晃了一圈。
问就是想去鱼安易面前显摆。
合着他折腾了这么久,都是在做无用功。
温时酌气得头疼。
也有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头疼。
他迟早要被这群人折腾死。
温时酌为了宣泄情绪,用指尖绕了端景耀的一绺长发。
端景耀还当温时酌是要与自己亲近,还刻意往前面凑了凑,让他方便动手。
温时酌瞪了他眼,随之用力一扯。
没扯掉皇帝的头发。
但应该也挺疼的。
因为他听见端景耀吸气了。
端景耀“嘶”了一声,却仍没松手,反而将温时酌搂得更紧了些,低笑道,
“怎么,朕夸你绣得好,你倒还生气了?”
温时酌冷着脸,指尖仍缠着他的发丝,语气凉凉道。
“陛下既然觉得好,那不如再让我多绣几个?反正您戴着高兴,我熬几夜也无妨。”
绣上十个八个,然后到时候全扔到他的脸上。
端景耀听出他话里的恼意,眼底笑意更深,低头凑近他耳边,嗓音低沉,
“朕是喜欢,但更喜欢你好好睡觉。”
说罢,指尖轻轻抚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语气难得带了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