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镇定下来,疾步迎上前去,挤出一抹笑问道:“曹大人,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要围府?”
曹路皮笑肉不笑地睨她一眼。¨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王夫人,劳烦告知王四姑娘下落,咱家回禀皇上时,也能如实相告。”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你告诉我王四在哪,我在禀报皇上时,替你开脱几句。
王夫人反倒犹豫起来。
若不是知道被王四绑来的是未来驸马,她一定兴高采烈地引路。
但是……
曹路的眸光越来越冷,刚刚冷哼一声,边上紫玉上前屈膝一礼。
“大人,请您跟奴婢来!奴婢领您去四姑娘的院子。”
曹路赞赏地看了眼紫玉,经过王夫人时,重重地鼻子出气。
王夫人一惊,惊觉自己是在班门弄斧。
还好紫玉反应好,要不然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端正心态,急急跟了上去。
王国舅还在与同僚喝酒。
酒过三巡,小厮急着跑进来,“爷,出大事了,东厂围府了。”
王国舅喝高了,手一挥,“去,去,去,别听那婆娘瞎嚷嚷,围什么府?滚!!!”
“是真的,大人,东厂围府了。”
小厮面色大急地重复三遍,王国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真出大事了。
赶紧起身,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因为跑得急,慌不择路,竟一头撞在门框上,一屁股坐倒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坐在地上直哼哼。+小*税/宅/ _耕.辛`醉′全*
小厮急忙上前扶起他,两人一脚高一脚低地坐上马车飞奔回府。
同僚们同样大惊失色。
东厂围府,兹事体大,于是相视一眼,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索性起身,悄无声息来到国舅府外。
远远地挨近巷子,发现无数厂卫守在国舅府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远远的侧巷里,人头攒动,都是探头探脑好奇的人。
却又因为害怕,不敢走近,只敢远远地偷窥。
远处,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国舅府外。
众人一见马车上的标记,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大公主来了!大公主亲临,王国舅犯的事不小。”
“大公主不是与王国舅不对付吗?怎么出现此处?”
……
众人小声议论。
宋谨央下了马车,凝着脸疾步向里走去。
曹路跟着紫玉向王四院子走去,刚刚来到院门口,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
回头一看,宋谨央冷着脸疾步而来。
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乖乖地行礼。
“殿下,您怎么来了?”
“父皇私下让你围府,可另有旨意,不得我过问?”
宋谨央的话极不客气,她身后的阿留脸色也极难看。\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曹路为难至极。
皇上虽不曾说过避开大公主,但是,这里面可是未来的大驸马,他这还不是怕大公主过不去这道坎,才隐瞒一二吗?
眼见瞒不住了,他当场改了话风。
“没有,没有,皇上什么话也没说。既然殿下来了,那咱家就替您打下下手……”
“不,”宋谨央断然拒绝。
“我只是来凑个热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曹大人不必顾忌我,只当我不存在。”
曹路一听这话,冷汗层层冒了出来。
谁踏马敢当大公主不存在?
这是嫌命太长吗?
但他哪敢表露半分?
当场躬身带人闯了进去。
屋里,下人架着崔寻鹤已经灌了药。
边灌边吐,满满一碗药,最多灌下去小一半。
红杏急道,“姑娘,这样不行,不如……”
王四羞红了脸,“这,这,不行啊!”
红杏急得跺脚。
“姑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和亲就行了?”
王四一僵,顿时认了怂。
红杏手一挥,下人们鱼贯而出,屋里瞬间清静下来,只剩王四和崔寻鹤二人。
王四红着脸道了声:“得罪了!”
颤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