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闹的屋子里逐渐安静,慢慢只剩寒枝一个人的声音。*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那本子上记载的东西似乎念不完一样。
巫觐盯着寒枝,感觉身上有点发冷。
身为本时代的神职人员,本就比一般人更相信神明鬼怪之类的传说。在他看来,外人如何能够知道大河族的这许多事情?除非...
巫觐不知道什么信息收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背景调查,只以为风氏是从什么特殊渠道得知这些事情。
比如时人常说的托梦,又或者得到了神明的指引。
人对于自己做过的梦,记忆总是很模糊的,但那本子上所记载的事情既多又杂,那就不是托梦。
只剩后者。
“啪。”
又是一个拍蚊子的动作,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也把许多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你们屋里蚊子也太多了,平时没事可以多捡些艾草,晒干后拿来熏屋子,去味又防虫啊。”寒枝很好心的给众人建议。
她差不多已经念完了本子上的内容后,才把目光转向田的那位亲戚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上面好像也写了你几年前饿死虏隶的事情。!k\u?a`i+d+u·x?s?./n·e′t~”
田家亲戚脸上更难看,也更愤怒:“虏隶就是虏隶,偷吃我家的粮食,死了也是应该的。”
寒枝合上记事本,瞟他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就不跟你多费口舌,我直接说我的要求。”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大河族可以同风氏结盟,但与此同时,要将族中所有的虏隶全部解散。”
“这,这怎么行,没了虏隶,这许多活谁来干?!”人群中议论声猛然增大。
连一些看热闹的外族人脸上都划过不赞同的神色。
大河流域自有人类定居开始,虏隶就已经随之诞生,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被虏隶伺候着的,哪能没虏隶呢?
“这种要求,确实过分了,风氏虽然一向偏爱虏隶,但从没提过这种要求,这是怎么了?”
吃瓜群众们一脸问号,都觉得这要求实在无礼。
寒枝又接着说:“当然了,我还有第二个条件,你们可以听一听,再选择。”
大河族人又心怀希望的将目光放回寒枝身上。
这才对嘛,前面这个条件实在是不合理至极,这第二个才是风氏巫医真正想说的吧。?j\i~n¢j^i?a`n,g`b~o`o/k,.\c!o+m¢
见众人重新燃起希望,寒枝这才露出一个有点怪异的微笑:“你们可以不解散虏隶,但是明天开始,我会让芮带着人来,把这本子上记载的事情全部清算一下。”
“清算?”众人一愣,什么意思。
“按照你们的行事理念来看,那就是人生而三六九等,至于如何分,好像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嗯,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鉴于我不喜欢,自然就需要你们做出改变,而不是由我来适应你们。”她又说。
大概是受了一些祝葵的影响,寒枝跟人说话时也习惯性的带点笑意。
她也不尊崇什么笑不露齿,而是咧开嘴露出几颗牙齿。
因为常年良好的卫生习惯,所以和时人大多数黄黑的牙齿不同,她的牙齿很白,尤其是被黑黑的脸一衬,就显得更白了,有点晃眼睛。
放在后世怎么也是可以拍牙膏广告的水平呢。
但巫觐觉得那露出的好像不是人的牙齿,而是野兽的獠牙。那望向他的眼睛里装的也不是笑意,而是恶意。
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一定很不好听,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听。
“虏隶的命也是命,这是风氏的规矩,你们破坏了我的规矩,我不得不插手干预。”寒枝说,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
“鉴于你们可能不懂清算的意思,那么我就说的直白些,杀人偿命,你们杀了虏隶,那就还给虏隶一条命,一条不够的话,那就从你们的家人中再继续挑选,明天我的军队就会过来。”
这话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围观群众再次炸开锅:“这是大河族的事情,与你们风氏有何干系!怎么就成了破坏你们的规矩。”
“是啊!!哪个部落没有死过虏隶!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寒枝不再说话,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处,任由这些人发泄情绪一样大喊风氏管的真宽,难不成这整个大河流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