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闷哼!
阮听鸿闭了闭眼,烦躁地别过脸去。
楚璃下手毫不客气,但她身体不好,力气不够。
孟思扬嘴里骂骂咧咧,不知悔改。
徐砚周也没闲着,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轻,孟思扬静了片刻。
小两口对视一眼,默契低头,一起出手。
阮听鸿看他俩那架势,必定是配合过无数次,越打越兴奋,仿佛找到了童年的味道一般。
她想开口说够了,又怕暴露身份。
幸而,楚璃停了。
她以为徐砚周会等离开了再说话,不料,他拿出帕子,给楚璃擦手,问她:“疼吗?”
“不疼,我还能再打。”
阮听鸿愣住。
麻袋里的孟思扬听到声音,安静了。
徐砚周压根没想隐瞒身份,打就打了,他难道还怕?
不过是他家楚璃说想套麻袋,那就必须套麻袋。
把人拉到身边,他直接问阮听鸿:“毛巾的事,是你处理的?”
阮听鸿气得要吐血。
她看了眼树下的人,厉声呵斥保镖,“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弄走!”
保镖们看了眼徐砚周,见他没驳了,这才动手。
孟思扬不在,阮听鸿开口道:“你们俩有病吧,为这点事,打孟思扬?他舅舅刚升,正得意呢!”
徐砚周面无表情,“我问你,是不是你处理的?”
“是!”
阮听鸿深呼吸,“我那么处理有错吗?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将来找机会阴他一把,何必公开撕破脸!”
“用不着。”徐砚周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
“我跟楚璃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阮听鸿默了。
徐砚周牵着楚璃的手,面对她,字字清晰,“今天这事到这儿就算了,我不追究你。但这不是因为咱们俩的交情,纯属是楚璃把这事告诉我了,她没想追究你。”
阮听鸿呵笑,讥讽道:“我还得谢谢她是吧?”
“我女朋友的确大度,你谢她是应该的。”
阮听鸿已经不想讲话,一肚子的火。
她实在想不通,就楚璃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徐砚周这样不计代价地维护。
“随你!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她怒而上马。
徐砚周没理会,“那是最好。”
阮听鸿又被噎一下,看都不想看他,用力夹了下马肚子,快速离场。
看着她走远,楚璃看了眼徐砚周,“现在信了?她喜欢你。”
徐砚周:“别提了,怪膈应的。”
“什么?”
“她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但她跟司问棠不清不楚这么多年,我都知道。”
得到这种喜欢,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她要是不喜欢司问棠,你对她有好感吗?”
徐砚周用力揉了把她的脑袋,“你说呢?”
楚璃心情很好,绕到他身后,跃上了他的背。
“你背我!”
徐砚周掂了掂她,啧了一声,“怎么这么多天,一点肉没涨,楚璃宝,你是不是背着我把吃的都吐了?”
“才没有,我最近都好努力长肉了。”
她叹气,抱紧他脖子,难得撒娇,“每次吃不下,我都念叨你,靠着对你的喜欢,才勉强吃下去的。”
徐砚周嘴角往上跑,都快咧到耳朵了。
马有人牵,他们俩慢慢走。
经过一处干涸的河床,正好遇到陈舒宜的小红马。
“陈舒宜呢?”楚璃疑惑。
徐砚周背着她走过去,俩人探头一看,只见坡下,有道身影正费劲往上爬,嘴里骂骂咧咧,一看就是不小心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