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谢初微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目光不时飘向院门。^2.八~墈^书¨蛧? ?首-发′
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目光,她抬眸,正对上韩明安望来的目光。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县令大人。”
“谢姑娘有事?”
“听闻你们救出许多女子,她们可都安好?”
“皆已妥善安置,”他眉间的疲惫稍稍舒展,“有家的送归,无家的暂住女观。”
谢初微郑重行了个万福礼,“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他将她扶起身,“分内之事。”
四目相对,又各自错开。
谢初微看向他,“我还有一事。”
“姑娘但说无妨。”
“我来云阳的时候应当带有包袱。”
“前两日来云阳的只有一家镖局,你是跟着他们来的,已有女子指证,这保安镖局明里走镖,暗地里却与山匪勾结,已将他们下狱。”
还好,保安镖局的人会得到惩罚。
韩明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你的包袱想必在山寨赃物中。”
她还有银票被缝在衣里,若是能找回,买房买马车还是不在话下的。+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赃物都在县衙库房,待你伤愈,我再带你去。”
“现在就去吧,”她莞尔一笑,“我伤的又不是腿。”
韩明安望着她颊边浅浅的梨涡,喉结动了动,“好。”
沿途百姓纷纷问好,好奇的目光在谢初微身上流连。
县衙门口,值守的衙役,“大人您这是”
“取些东西。”韩明安带她穿过回廊。
库房里,两位文吏正在清点。
“大人!”年长的那位捧着账册迎上来,“赃物已清点完毕。”
年轻的县丞却盯着谢初微:“这位是”
“高县丞,刘主簿。”韩明安向她侧身介绍。
谢初微见韩明安没有向他二人介绍自己的意思,上前半步盈盈一礼,“民女谢初微,见过两位大人,前日蒙县令相救”
“她的包袱,”韩明安打断道,“可有收着?应当有户籍文书。”
“在丙字柜。”刘主簿引他们来到西侧货架,取下一个靛蓝包袱递给谢初微,“姑娘看看可是你的?”
谢初微接过,她看向韩明安,后者伸出双手,谢初微将包袱放在他掌心,打开包袱,最上层赫然是她的户籍文书。.8^4\k/a·n¨s·h`u\.`c/o*m_
她系好包袱,向刘主簿欠身,“的确是民女的,多谢大人。”
刘主簿笑道,“分内之事。”
谢初微抱着包袱跟在韩明安身后,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院子门前,就见韩蓉正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
见两人回来,她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快净手用饭吧。”
又对韩明安道:“明安,去换身衣裳再来。”
两人目光相接,韩明安微微颔首便往隔壁走去。
谢初微迈进院门,“韩姐做了什么?这般香。”
“不知你爱吃什么,”韩蓉将碗筷摆在石桌上,“就做了几道家常小菜。”
她正要搭话,却见韩蓉蹙眉盯着她怀中包袱,“你怎么拿着包袱?”
“我来时带的包袱,多亏韩县令帮忙寻回。”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走呢。”
谢初微将包袱放进房间,“韩姐,我攒了些银子,想在城中置个小院,待我找好便搬出去。”
“那多麻烦,你就在这儿住着。”
“堂姐说得对。”声音从门外传来。
韩明安一身靛蓝常服的踏入院中,衬得他愈发清俊儒雅。
谢初微不由多看了一眼。
他在石凳上坐下,温声道:“此处你安心住着便是。”
韩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给谢初微夹了块鱼肉,“先用饭,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第二天,谢初微出门去了牙行。
回来时,已是傍晚,她掂着置办的物件回来,
远远就看见韩明安一身蓝白常服倚在门边,玉簪束发,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
“县令大人。”谢初微走近了福了福身,“可是有事?”
“听说你今日去了牙行?”韩明安直起身,看向她手中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