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正厅,李管家引着走出院子,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大哥!”
几人回头,只见一对少年男女快步走来。.8*6-k.a,n~s-h*u*.′c\o.m¨
韩明安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安然和安澈。”
郑家姐弟行至跟前,李管家连忙行礼,“二小姐、三少爷。”
郑安然摆摆手,与弟弟一同向二人行礼,“见过大哥,嫂嫂。”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睛却忍不住往谢初微身上瞟。
韩明安微微颔首,“给你们带了礼物,已经送到各自院里了。”
“多谢大哥嫂嫂!”
郑安然问道:“嫂嫂有五个月身孕了吧?大夫可说是男是女?”
谢初微浅笑,“是个男孩。”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行回府。”韩明安握紧她的手,向李管家示意。
待他们走远,郑安然拉着郑安澈快步走进正厅。
韩母见二人进来便问:“见过你们嫂子了?如何?”
“确实如传闻般貌美,但性子看着很温和。”
韩母神色一凛,“记住,不许在她面前提起之前的事。?s+h_u.x.i?a\n!g_t.x′t¢.-c?o_m~”
这时李管家进来禀报,“夫人,大少爷他们已回府了。”
韩母望向门外,想起当年满京城都是谢初微的画像,沉声道:“传令下去,府中任何人不得泄露少夫人身份,违者严惩不贷。”
……
第二日天未亮,韩明安便去上朝了。
圆福领着新雨收拾宅院,荷雨守在房外,顾着谢初微午睡。
谢初微睁眼时,屋内已点起了蜡烛,昏黄的光晕在纱帐上。
她披衣起身,绕过屏风,见韩明安一袭青色常服坐在书案后,正专注的批阅着文书,直到她走到跟前,他才蓦然抬头。
烛光里,她青丝如瀑散落,衬得孕中的脸庞愈发莹润。
“怎么不去书房?”她轻声问。
韩明安搁下笔,起身走出书桌扶住她,“原想着在这里办公,你醒来便能见到我,”他握住她微凉的手腕,“竟还是没察觉你起身。”
“今日还顺利么?”
“有云昌伯的人照应,倒也不难。`晓/说^C′M\S· +唔*错~内.容`”他取来外裳为她细细穿戴,又系好狐裘氅衣的丝带,“只是年关事多,怕是要忙一阵子。”
晚膳后,谢初微倚在案边读新买的话本,时而轻笑出声。
韩明安揉着眉心看她,柔声道:“娘子,该歇了。”
她这才发觉窗外早已夜色沉沉。
这些日子,韩明安忙于公务,谢初微偶尔去伯府陪韩母说话。
“街上人多杂乱,”韩母轻拍她的手,“你身子重,少出门为好。”
谢初微抚着隆起的腹部,轻轻点头。
她确实也怕在街上遇见故人,再徒生事端。
孕中嗜睡,她经常一午睡就是两个时辰,醒来时韩明安都已回府。
夜里反倒精神,但又怕扰他睡觉,毕竟他第二日还要上朝。
这日晚膳后,两人在院中散步,移植的几株梅树已经结了花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雅。
“夫君,我有事同你商量。”
“娘子但说无妨。”
“不如我们分房睡吧?“
韩明安骤然驻足,“什么?”
“如今我月份大了,夜里又常醒,难免扰你休息,”她斟酌着词句,仰起脸,“待生产后我们再……”
“不行。”他斩钉截铁。
“为何?只是几月而已。”
他将轻轻她揽入怀中,下颌抵在她发顶,“没有你在身边,我睡的不安稳。”
谢初微蹙着眉,“床榻太小,我夜里翻身总碰到你,睡得实在是不踏实。”
韩明安闻言轻笑,“我明日便让圆福去定张更大的床。”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待你生产后,我们……也方便些。”
“你!”谢初微耳尖泛红,抬手轻捶他肩膀,“我在说正事,你正经些!”
“我说的难道不是正事?”韩明安捉住她的手腕,眼中噙着笑意。
“那在新床做好前,我们分房睡。”她仰起脸,正色道:“我已经让新雨收拾好了厢房,今晚你就去那儿歇息。”
韩明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瞪了一眼,只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