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笑着问:
“小陈,你爷爷相信这些吗?”
“信,当然信。\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但他又说,‘心神不定,打卦算命。’如果一个人没有什么心事、没有什么忧虑,就不会去算命了。”
刘兰说:
“可是现实是,真是大富大贵的人,越是喜欢看风水、打卦算命。比如一些超越富豪、大明星,不是喜欢同一些所谓的‘特异功能大师’混在一起么?”
陈东门说:
“是呀、是呀,我爷爷说,大官大老板的钱是最好赚的。为什么,因为他们心事重、亏心事做的多,找人打卦算命,求个心安而已。这世界上,真是官大钱多的人,越喜欢算命。”
他在后视镜中瞥一眼闻哲,有些尴尬,怕闻书记多心。
闻哲哈哈大笑说:
“这说明,我的官不大、钱更少呀。”
大家不好说什么,也尴尬的笑了笑。\小`说^宅_ !吾~错′内.容?
闻哲却突然说:
“要说富贵,张鹤寿在国内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一个吧?在排行榜上可一直是高居不下呀。”
刘兰、梅江涛已经猜到了闻哲的话里的意思,可不敢挑明了,只是点点头。
车开了几百公里,在一个服务区停下,梅江涛忙着去餐厅安排午餐。
闻哲一个人在草坪上散步,用手机拨通了王伯石的手机:
“王主席,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在泽草了,只是目前还没有见到张董事长。泽草市文联的朋友一直陪着我们。”
“辛苦。”
“闻市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因为招商局的吕小梅局长一直在问我的进度情况,而且我们的那个工作群好像没有人出声了。”
闻哲一皱眉,知道吕小梅还在为卢唤东收集情报。\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吕局长另有重要工作,就不要分散她的精力了。那个群不用了。刘兰届时会另组一个群的。她问你什么,你心里要有数就行了。”
“好,我明白了。”
“王主席,我想问一个事情,你可以问问你在泽草的朋友,就是张鹤寿这个人相信风水之类的东西么?”
王伯石顿了顿,说:
“生意做到他这么大了,商业帝国版图如此之大了,这样的人,多少会相信的。你看某阿的某云,那么大的老板了,不一样跑到赣省去见什么王大师么?”
“是呀,高处不胜寒,被外人捧成神的人,其实心里寂寞、无助的时候很多。就要有其他的人或事,来给他们提供精神慰藉了。而且,我想如果他身边有这样的人,我们能接近,说不定也是破局的一个重要抓手哩。”
“我明白了闻市长的意思了。我也问过。
“张鹤寿确实信风水,听说尤其信一位姓秦的老先生,是他的军师。听说这位秦先生早年在赣省待过,跟山鹩庄那边有些渊源。”
闻哲心头一震:“秦先生?叫什么名字?”
“呵呵,这个名可就来头大了,叫秦畏因,圈内都叫他秦半仙。”
闻哲也笑了,说:
“俗话说‘菩萨畏因、凡夫畏果’,果然霸气。”
王伯石顿了顿,说:
“鲁省歧县文联的朋友说,秦半仙有个规矩,只见有缘人。张鹤寿能请动他,还是因为四十多年前秦先生路过歧县,见张鹤寿家人要砍掉老宅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他上前阻拦了,说那是张家的‘摇钱树’,从此与张鹤寿结缘。”
挂了电话,闻哲看见陈东门正蹲在车边擦轮胎,他走过去问:
“东门,你爷爷在山鹩庄的师父是谁?”
陈东门眼里满是诧异,想不到闻书记对这些有兴趣,说:
“我听我爸说过,师爷好像叫周铁嘴。”
“你问问,你爷爷是否认识一个叫‘秦畏因’的大师。”
闻哲看看手机,想到吕小梅还在过问招商的事,就意识到,自己在启动这次专项招商工作中,又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就是心思全部放在工作目标上,而忽视了人员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市政府机关已经把吕小梅、卢唤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自己却视而不见。作为鼎元新区的招商工作,完全可以将吕小梅排除在外的!
孔子说:智者、知也。意思是一个真正有智慧的人,他的第一个素质,是知人。看来自己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