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安昌王妃眼前一黑,一时间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只得放软态度:“臣妾一时头发长见识短,王爷莫要生气,如今臣妾已经省的了,请王爷放心,臣妾定招待好安夫人。”
安昌王冷哼一声:“最好是这般。”
说罢便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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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对同行所有下属官员,就一个要求,那便是吃喝享乐,来者不拒!
这临东官场,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为了投其所好,可谓是倾囊相授,热情非凡。
莫说钦差大人和夫人收礼收的昏天暗地,就连那最没有存在感的随行小官,一时都盆满钵满,引得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慨这临东实属富庶。
送礼的愁不愁大家不知道,可大收礼收的愁啊,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多的人心惊,这不收吧,钦差大人发话了,要他们来者不拒,人家给啥全都留下,可收了吧,这么多拿在手里着实烫手啊!
这一众官员凑在一起一合计,尤其是以吏部的谭侍郎为首,由他提议,建议将他们收到的部分上交给安大人。
只是,对于这谭砚知所说的全部上交,周宇君第一个不乐意了。
“凭什么啊,都是在朝为官的,咱们一同出来公差,下面官员给孝敬不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嘛,况且他那份已经是最多的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得了这么多孝敬,让我全交上去,不可能,门都没有!”
周宇君在礼部本就清汤寡水,别说孝敬没见过,就连每月那点俸银都不够他去追风楼点一桌席面,在自家府里吧,他吃穿用度虽是最好的,可他娘长公主怕他学坏品性,虽溺爱却在银两花用上管教破严。
这如今好不容易尝到了手里宽裕可以肆意妄为的滋味,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全交出去。
一旁的谭砚知脸都黑了,他忍不住教训起来:“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官员,又是勋贵子弟皇亲国戚,怎么就这般没有出息!”
周宇君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颇有恬不知耻的意味:“我本来就没出息啊,你的确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官任吏部侍郎,前途无量,反观我,这礼部末等的郎中一职还是母亲求着皇祖父赏给我的,话都说到这了,你们不喜欢钱我可喜欢,人家既然送给我那就是我的,谁也别拦着我啊!”
谭砚知:……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