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块完整的双鱼玉佩上。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这样吧,”沈时鸢有了决断,“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你爹,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对对对!问阿风的爹爹!”青玥一听,眼泪都忘了流,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
青朔和君烁阳也齐刷刷地看向阿风,小脸上写满了期盼。
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注视下,阿风只觉得压力山大。
他迟疑了片刻,看看沈时鸢,又看看三个孩子渴切的眼神,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阿风的家里。
赵常富指证凶手有功,再加上主观意图并无害人之心,是以那日皇城司调查清楚后,当日便将人放了。
“吱呀——”
房门被打开。
赵常富抬眼,见来人是沈时鸢,便想起身迎接。
“赵常富。”沈时鸢出声阻止了他。
“鸢小姐……”赵常富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时鸢竟会来看他。
“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沈时鸢开门见山。
她将那块合二为一的双鱼玉佩递给赵常富。?s/s¨x¢i~a,o^s/h·u!o\._c′o~m¢
“这玉佩,你可认得?”
赵常富看着玉佩,愣了下,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嘴唇跟着一抖。
看见他的表情,阿风上前一步,鼓起勇气问道,“爹,他们说我有个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常富猛地抬头看向阿风,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三个小脑袋齐刷刷地盯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青玥更是忍不住催促,“赵伯伯,您快说呀!阿风哥哥到底有没有姐姐?”
沈时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静却带着压力。
良久,赵常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垂下头。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沧桑。
“其实……”他看着阿风,眼神复杂,“阿风不是我亲生的。”
此言一出,阿风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什么?!”三小只也同时惊呼出声。
沈时鸢眸光一凝。
“那年,”赵常富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沙哑,“是一个雨夜,很大很大的雨。*k~a¢n^s_h^u^j`u~n·.?c^c\”
“我去采购药物回来,在城外的破庙躲雨,就发现了他。”
他指了指阿风,“那时候,他才九岁左右,浑身湿透,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发着高烧。”
“我把他背了回去,请了大夫,高烧了好几天才退。”
“可他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常富的眼神飘向远方,带着一丝痛楚,“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家在哪里。”
“我娘子体弱,我二人成亲多年,一直未有个一儿半女……”他的声音哽咽着,“那时我娘子刚去世,我便把他当做上天给我的恩赐。”
“我给他取名阿风,希望他能像风一样自由,忘了那些不好的过去。”
赵常富老泪纵横,“这些年,我待他如亲子,也自私的想着,希望永远也不会有人找到他。”
他看着那合起来的玉佩,“如今,还是找来了。”
……
赵常富讲了很长的一段故事,阿风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家门。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脚步虚浮,跟在沈时鸢和三个孩子身后,深一脚浅一脚。
“沈姐姐……”
阿风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干涩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沈时鸢转过身,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破碎的迷茫。
“我……”阿风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顿了顿,“那……我的亲生爹娘……他们……”
他不敢想那个最坏的可能,却又不得不问出这个折磨了他一路的问题。
沈时鸢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三小只。
青玥紧紧抿着小嘴,眼圈早已泛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