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他们最多骂我两句。”
她凑近阿宁,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再说了……没人敢真的罚桃女,毕竟……要保持圣洁不染。”
阿宁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胸口发紧。
她是为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既甜蜜又恐惧。
——
可惩罚终究还是来了,只不过落在阿宁头上。
三长老认定是他栽赃白漠,毕竟一个“杂种”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被罚跪在祠堂外的石阶上,三天不许进食。
第一夜,阿宁饿得眼前发黑,膝盖疼得失去知觉。
子夜时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玲珑披着斗篷溜过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她跪坐在阿宁面前,掀开斗篷一角,里面裹着几块点心和一壶蜜水。
“快吃。”她催促。
阿宁摇头:“你这样,玩意被发现……”
“闭嘴,张嘴。”玲珑直接掰开他的嘴塞进一块糕点。
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阿宁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一边喂他,一边用袖子擦他额头上的冷汗。
喂完最后一口,她突然解开斗篷,整个人贴上来,用体温温暖他僵硬的膝盖。
“玲珑!”阿宁惊慌地想推开她。
“别动。”她死死抱住他的腿,“你体质本来就差,膝盖都冻成这样了。”
月光洒在她发顶,镀上一层银边。
阿宁低头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这一刻,他荒谬地希望时间永远停滞。
第三天清晨,惩罚结束。
阿宁几乎站不起来,是玲珑撑着他一步步挪回小屋。
她把他安顿在床上,又从袖中掏出药膏,轻轻涂抹他膝盖上的淤青。
“疼吗?”她问。
阿宁摇头。
玲珑突然笑了:“你总是这样。”
“哪样?”
“明明疼得要死,却从不喊疼。”她的指尖在他的伤处画圈,“像只倔强的小兽。”
阿宁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玲珑涂完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躺在他身边,望着破旧的屋顶:“阿宁,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圣族的人,会怎样?”
“嗯?”
“就是……”她翻身面对他,眼睛亮得惊人,“如果我们生在普通人家,是不是就不用管什么祖桃、祭品、血脉了?”
阿宁喉结滚动:“……或许吧。”
玲珑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那我们肯定很开心吧!”
阿宁的呼吸停滞了。
她咯咯笑起来,俏皮地说道:“要真的这样,我们俩就开个糕点铺子,你负责做,我负责吃!”
阿宁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胸腔里还是有什么东西疯狂膨胀,几乎要撑破肋骨。
“好啊。”他轻声说。
窗外,朝阳升起,给她的睫毛镀上金边。
那一刻,阿宁天真地以为,这样的遐想真的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