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目瞪口呆。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随后,林萧又走进了化学实验室,这一次,他亲自动手。
称量、溶解、过滤、沉淀……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他甚至没有用天平,只是用手掂量了一下,便能准确判断出药剂的份量。
最后,在调配定影液时,他加入了一种谁也想不到的物质——从东海运来的硫磺中提炼出的溶液。
“差的,就是这一味。”林萧将调配好的药剂分装好,递给陆进,“按此标准,量产。”
张富安和陆进等人看着林萧行云流水的操作,听着他轻描淡写的指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在他们看来,王上,无所不能!
又过了半个月。
在水力打磨机和全新药剂的加持下,王国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大画幅木制相机,以及配套的感光玻璃底板,终于宣告诞生。
实验室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萧将那台造型古朴的木制相机架在三脚架上,镜头对准了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
“谁来?”他环视一周。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黑洞洞的镜头,心里直发毛。^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把人的影子收进这个盒子里,听上去就让人不安。
“我……我来!”
最终,还是张富安一咬牙,挺身而出。
他视死如归地走到椅子前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绷得像一根铁棍,脸上写满了紧张。
林萧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一块黑布盖在自己和相机后方,开始调整焦距。
“别动。”
随着一声吩咐,林萧直起身,手里拿出一个装满了银白色粉末的小铁盘。
他看了一眼紧张到脸部肌肉都在抽搐的张富安,嘴角微翘,用火柴点燃了铁盘上的引线。
“轰!”
一声巨响,铁盘中爆出一团无比刺眼的白色光芒,瞬间将整个实验室照得亮如白昼!
“哎哟!”
张富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巨响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周围的工匠和研究员们也是吓了一跳,纷纷捂住眼睛。
林萧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冷静地取下相机里的玻璃底板,转身走进了旁边一间用黑布围起来的临时暗房。?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门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实验室里,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片晃动的黑布,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门帘被掀开。
林萧手持着一张还在滴水的湿润玻璃底板,从暗房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块玻璃板上。
起初,他们还满脸疑惑,不明白王上拿个湿漉漉的玻璃片出来干什么。
可当他们凑近一看,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见那块晶莹剔透的玻璃板上,一个人的影像,正清晰无比地呈现在那里——正是刚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富安!
画面上,他双目圆瞪,嘴巴微张,脸上那错愕、紧张、又带着一丝茫然的表情,被惟妙惟肖地定格了下来,就连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指着玻璃板上那个活灵活现的“张富安”,眼睛瞪得像铜铃,如同集体见了鬼,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这……这是我?”
张富安本人更是如遭雷击,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想去触摸板上的自己,却又不敢。
他看着那个被完美复刻下来的“另一个自己”,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抽走了一部分,塞进了这块小小的玻璃里。
下一刻,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对着林萧,用尽全身力气,五体投地地叩首,声音是极度的震撼:
“王上……王上真乃夺天地造化之神人!此乃摄魂之术,不,此乃留住光阴之仙法啊!”
他这一跪,如同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