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豫筝说,“所以只能选择距离近、条件稍差的园区内民宿,公司允许我们这次多开一个单间。刚才我已经发微信问过江组长了,她选择单独住。”
她的领导耐心为她解释完所有的前因,才笑眯眯看着她的眼睛,重复先前的问题:
“你呢?想单独住?还是跟我住?”
舱内灯光已然暗下,机身转入跑道滑行。座椅开始颠簸,她眼前的人便像是被晃作了一帧一帧虚无的幻影。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麻烦您关闭一下手机。”乘务人员的柔声提醒响起。
“哦,不好意思。”祁音书回神。
她迅速摁灭屏幕。
凌豫筝笑了她一声,不再看她,仰头靠向椅背,闭目:“好吧,看来你也想单独住。”
祁音书看看身边人那闭上还带着笑意的眼尾,再看向更右边。
一整行空座,让祁音书能远远望见机舱另一头,小小的、亮光的窗口。
“你觉得呢?”
凌豫筝睁眼看她:“我觉得什么?”
“你觉得你想单独住,还是两个人住?”她保持冷静地看回去。
飞机很快就结束滑行,极重的推背感后,她们穿过了云层,不断向上攀登。